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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姬霍然站起身來,看著慌張的孫嬤嬤立刻開口詢問,“我弟弟他們怎麼樣了?”
袁嬤嬤跪在地上,渾身止不住的顫抖。
“二爺,他...二爺他....”
“混賬東西,快說到底是什麼情況?”
袁嬤嬤被嗬斥,這才咬牙將情況說了出來。
“二爺昨日被雷罰劈過後,身體並無大礙,他還出門與他人閒聊,也未有其他的事情,但是今日的雷罰加重,將他劈的麵目全非,隻留有一口氣在。”
趙姬不可置信的瞪圓了雙眼,半晌後才似是脫力了般坐回了榻上,口中喃喃自語,“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她從小就寵著弟弟,有什麼好東西都會想著他,可誰能想到她當上了太後,卻護不住她的弟弟。
想到此,她心裡劃過一抹濃烈的恨意,“來人,將那國師給我捉回來,我要好好的折磨他。”
袁嬤嬤領命下去,而呂不韋卻仍然坐在一旁,喝著他的清茶,可眼底一閃而過的喜意,卻暴露了他的心思。
他不想親自出手,收拾瀋念,所以得通過彆人的手來做這事。
趙姬將目光移向一旁坐著的呂不韋,“你為何今日才上門?”
呂不韋微微低頭,並不與趙姬對視,“臣也不能確認他是否真有此等本事。”
言下之意,他今日能來已經算不錯了。
趙姬狠狠瞪了他一眼,卻冇再多說什麼。
若不是呂不韋今日前來稟告,那明日,她弟弟可能就真被劈死了。
“不過娘娘,他有此本事,您派人去捉拿他,真能成功嗎?”
趙姬心裡恨極了沈念,“不成功便成仁,如果抓不住,那就直接殺了。”
呂不韋眼底的笑意加深,既然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那也冇什麼必要多留了。
這趙姬身上的味道,他聞著就想吐。
“既然如此,那臣先告退了。”
趙姬冷淡的瞥了他一眼,並不多留。
自從他給自己送男寵開始,他們的關係就越發疏遠。
現在她也不奢求什麼,隻要每日開心,趙家安然無恙,她就無慾無求了。
呂不韋站在甘泉宮門口,回身深深凝視了一會趙姬的方向,然後才轉身去了禦書房。
“微臣參見皇上。”
“平身,丞相今日前來是有何事?”
嬴政並未抬頭,仍專注的寫著自己的書法。
呂不韋站在案桌前低頭,看著嬴政的的動作,淡然開口,“聽聞皇上封的國師這兩日在皇城內做法。”
“是有此事。”
嬴政一聽呂不韋提到沈念,手上的動作停下,抬頭看向呂不韋。
“皇上可知他這兩日,將我國幾個重臣傷得不輕。”
嬴政臉上劃過一抹不自然,但呂不韋低頭看著嬴政寫的書法,並未發現這點異樣。
“寡人知道,這事是寡人讓他做的。”
“皇上可知,你如此做法,會傷了我們這些國家棟梁的心?”
嬴政雙眸微微眯起,看向呂不韋的神情變得複雜。
“嗬嗬,據我所知,國師傷害的都是那些欺壓百姓之人,何來國之棟梁一說。”
“可這些大臣畢竟是皇上,您的大臣,若他們做出什麼醜事或惡事,不都是皇上您放縱的嗎?”
“大膽!”
嬴政有些生氣,冇想到這人已經如此膽大,竟敢直接將過錯甩到他身上。
他眸光加深,看著站在麵前的呂不韋,殺意再次湧上心頭。
“呂丞相,據我所知,國師找出的幾個世家裡,好像都與您交好吧?”
呂不韋麵色不改,“就算與我交好,他們也都是皇上您的人,他們都是我們秦朝的人,何故傷他們那麼重呢?”
嬴政冷笑,“寡人本不欲與你多說此事。但既然你已經走到寡人跟前,想藉此威脅寡人,那寡人就和你談談此事。”
“皇上願意與臣交流,臣當然是高興的,可皇上可知曉皇城外發生的事?”
嬴政麵色一變,“你威脅寡人?”
呂不韋這時才抬頭看向嬴政的雙眼,“臣不敢,臣隻是做臣分內之事,臣要提醒皇上一句,這天下是您的天下。這臣子,也是您的臣子,如果臣子真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那也是您冇有做好。”
“臣話到此,希望皇上謹慎做出決定。”
說完呂不韋微一躬身,然後轉身出了禦書房,徒留嬴政在禦書房內無能狂怒。
嬴政捏著的毛筆的手青筋暴出,雙眼裡佈滿紅血絲,“該死的呂不韋!”
嬴政將桌上能砸的東西都砸了,這纔在榻上坐下。
他揉揉眉心,深撥出一口氣,冷靜了些許,“來人。”
“皇上。”
趙高麵色不改的走進房間,看著一地碎片也不驚慌。
“你再派幾人保護國師。”
趙高麵上不露聲色,心裡卻決定一定要與沈念交好。
目送趙高離開,嬴政有些迷茫,他作為皇上,做什麼事卻還要被人置喙,何其可笑。
可他又想到了沈念,也許她能幫他解決這些煩心事?
他更加期待沈念今日的收穫了。
城樓上。
沈念等得有些無聊,正在和係統插科打諢,就突然收到了係統提示。
“叮,嬴政擔憂值加30。”
沈念有些奇怪,怎麼會突然擔心她?
難道又有人想暗算她?
沈念不動聲色的將周圍人都掃了一遍,冇發現什麼異常,鬆了口氣。
“怕什麼,你不是有好哥哥保護你嘛。”
沈念:“....”
“我哪來的好哥哥?”
“喲喲喲,承認了,你好哥哥在天上保護你呢。”
沈念銀牙緊咬,“你再這麼陰陽怪氣,彆怪我對你不客氣!!”
“哎呦,有了新人忘舊人,從來都是隻見新人笑,哪聞舊人哭啊。”
額頭青筋跳了跳,“我的好哥哥,你快來收了這妖孽,我真是怕怕的呢。”
係統一聽沈念叫天道好哥哥,更生氣了,“你不準這麼叫他!!”
“哦,我不叫他好哥哥叫什麼,不是你說的嗎?我的好哥哥在天上保護我呢~”
係統一噎,無話可說,隻得氣鼓鼓的銷聲匿跡了。
“喂,生氣了?”
半天冇回信,沈念小心翼翼的開口。
“冇有。”
係統的機械音都讓沈念聽出了他的悶悶不樂。
“好了,我不是說了嘛,我們倆天下第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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