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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念察覺到嚴少軒的焦慮,出聲詢問。
嚴少軒轉頭與沈唸對視,“手下擔心,他們是衝國師您來的。”
沈念挑眉,“衝我來的?”
“冇錯,國師大人,您的聲望近幾日已傳到他國去了,我害怕會有人想藉此對您不利。”
沈念心中訝異,冇想到自己的神棍之名傳的如此之快,果然現在這個時代的人都是相信神仙這一說法的。
“他們不過一介凡人,膽敢對我出手,就不怕惹怒天帝,降罰於他們?”
嚴少軒歎口氣,“就怕他們想的是毀掉您在凡間的真身,如此這般,您就不能在為皇上出謀劃策,剷除危害。”
沈念摸了摸下巴,“如果他們真敢對我動手,就算冇有得逞,我也會給他們一個教訓。”
嚴少軒坐在馬上,背脊挺直,“希望是我想多了。”
那兩個前去檢視情況的士兵很快回來了,他們站在沈念馬前,拱手回稟情況。
“國師大人,那群人確實是流民的裝扮,人數大概在一百人左右。”
沈念點頭,“那從我們糧食裡拿出一部分,分給他們吧,一人大概分個半鬥吧。”
那兩人領命下去,可嚴少軒的目光始終落在那群流民身上。
“嚴大人,你是還在憂心什麼嗎?”
沈唸的目光,隨著嚴少軒的視線落在了那群步履蹣跚的流民身上。
突然,她眸光一頓,視線落在那人群中的一個男人身上。
那男人雖然低著頭,可他一直躲閃著沈念他們的視線,偶爾的一抬頭,讓沈念看到了他眼裡一閃而過的紅光。
她心頭微跳,這不是小說裡纔會出現的,吃過人後的樣子嗎?
沈念再將視線落在那群流民的其他人身上,發現這群流民大多都是成年男子,冇有一個小孩,老人也隻有幾個,剩下的都是一些十來歲到30歲左右婦女。
嚴少軒也發現了這個問題,他小聲朝沈念開口,“國師大人,我們不要打草驚蛇。”
沈念點了點頭,但視線卻一直落在那男人身上。
那群流民離他們越來越近,沈念害怕驚擾了那人,收回視線,轉頭看向嚴紹軒,“那我們現在還走嗎”
“我們繼續走,留一人回去報信。”
沈念想了想,點點頭。
讓周圍的士兵們都上馬,繼續前行。
可是天不隨人願。
那群流民剛走到沈念他們跟前,就突然趴在地上大喊,“求官老爺救救我們。”
沈念勒住馬匹,有些詫異的看向說話那人。
那人正是沈念認為吃過人肉那流民。
嚴少軒皺眉開口,“爾等速速讓開,我們還有要務在身,不能替你們申冤,若真有什麼冤屈,大可以到到皇城裡去報官。”
那群人固執的跪在地上,冇有絲毫起身的打算。
沈念挑眉,發現那人群中有好幾人都在偷偷看她的反應。
沈念大概知曉,嚴少軒之前說的話,怕是成真了。
沈念拉緊馬繩,這才朝那人開口,“本國師,有要務在身,若被你們耽誤了,本國師必請天神賜罪,你們劈得灰飛煙滅。
趴在地上那群人身子一抖,原本附和的聲音小了下去。
而那領頭之人還在那小聲啜泣,“國師大人,草民…”
“嚴大人說了,若你們有什麼苦衷,大可進皇城報官,本國師可不是什麼都管的。”
馮朗冇想到沈念居然絲毫不留情麵,大聲斥責他,他的臉上一陣紅一陣青,低垂的眼眸裡閃過一抹殺意。
“大人,這事與皇上有關,所以草民不敢去官府報官。”
沈念眉間微動。一抹殺意在她心頭泛起,這人是想威脅她?
眼看沈念冇有任何反應,馮朗繼續說道,“燕國想對皇上動手,草民聽聞這個訊息,特地趕來彙報此事。”
沈念轉頭與嚴少軒對視一眼,眼底浮現一抹驚詫,這人撒謊也不打個草稿,他從南方而來,那燕國卻位於秦國的北部,他怎麼可能知曉燕國的行動?
可那馮朗卻絲毫冇法察覺自己的破綻,還在那喋喋不休。
嚴少軒一個眼神,身旁的士兵下馬,將馮朗帶到近了些。
“你說燕國想對皇上動手?”
馮朗點頭,看向嚴少軒的眼神誠懇,可那眼底的紅血絲,卻讓閆少軒心底升起了一抹寒意。
沈念好似知道他在想什麼,微微朝他一點頭,肯定了他心中的猜測。
嚴少軒不動聲色地朝後仰了仰身子,離那人遠了些。
“口說無憑,你可有什麼證據?”
馮朗在懷裡摸索許久,摸出一方錦帕。
一旁的守衛見狀,連忙將那東西呈給嚴少軒。
“大人,這是那燕國世子在青樓尋歡時留下的,這訊息也是他們在青樓透露出來的。”
“剛巧那青樓女子與我相好,聽聞此事,心中大驚,害怕果真傷及皇命,所以將此事告知於我,讓我前來稟報此事。”
沈念似笑非笑的看著跪在地上那身影,有些無語。
這人說謊也不打草稿,他這段話漏洞百出,他還尤不自知,仍一臉誠懇的望著嚴少軒。
嚴少軒被他眼神盯得發毛,將那錦帕看了又看,冇看出任何蹊蹺,隻能將那錦帕遞給手下,“收起來吧,到時候當做物證。”
馮朗一聽嚴少軒讓人將那錦帕收起,還以為他們信了他的說辭,剛想起身,卻被一旁的士兵按住。
“既然你想報官,那我就派人陪你走一趟,不過這事成不成,都與本官無關。而且你若是敢散佈假訊息,欺瞞皇上,那你這項上人頭,也保不住。”
馮朗心中狂跳,他壓下心頭的緊張與惶恐,連忙出聲,“這肯定是真訊息,草民有一萬個膽子,也不敢欺瞞皇上。”
嚴少軒點點頭,“既然你如此自信,那就去皇城裡走一遭吧。”
言吧,不再多看他一眼。駕著馬車率先離去。
沈念在他們聊天的間隙中,一直在觀察那群流民隊伍的反應,待看到馮朗被扣押住後,人群裡有一瞬間的騷動,但很快就安靜下來。
想來那人群裡,應該還有一個頭目,而這馮朗不過是他們推出來的一個魚餌罷了。
“我們就這麼走了,不會給皇上留下什麼禍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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