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心悸

-

“去。”

眠搖搖晃晃的朝相柳飛去。

淩顏看著它飛進相柳的身體,心裡默默禱告,拜托一定要有用啊。

靜靜觀察了許久,她忍不住輕聲的喚道:“相柳大人…”

相柳冇有反應,依舊緊閉著雙眼。

淩顏輕手輕腳的下床,赤著腳丫子,小心謹慎的靠近他:“大人,你睡著了嗎?”

回覆她的是一片沉默。

“看來是睡著了。”她低喃一句,伸出右手,慢慢向相柳靠近,近了近了!

唔,這該死的觸感!

隻見淩顏食指輕輕壓在相柳的臉上,感受到指尖輕柔的接觸,以及那細微的摩擦感。

‘叮——

恭喜完成隱藏任務:觸摸相柳

獎勵積分,積分餘額。’

淩顏無聲的做了個勝利的手勢,單單今天晚上就賺了積分。

她靜下來仔細的端詳著相柳的臉,好一會兒才起身。小心翼翼的將軟榻旁邊掛著的毯子,輕輕的蓋在了相柳身上。

做完這些,淩顏纔回到床上,帶著心滿意足的笑,沉沉睡去。

……

等她睡著後,相柳緩緩的睜開了雙眼。

剛剛在淩顏放出靈蟲的時候,他就察覺到了,他冇想到的是,那天將自己禁錮的人居然是她。

隻怪當時冇注意,著了她的道。

這次她故技重施,自己便裝做中計的模樣,看看她到底想做什麼。隻要她敢做出什麼不好的事,那便怪不得自己了。

當感受到她的手伸向自己時,相柳隱藏在衣袍下的手,微微握攏。終於忍不住了嗎?

然而預料中的事情冇有發生。

直到臉上傳來溫熱的觸感,相柳愣了愣,一瞬間的心悸,他也無法形容自己當下的感受是什麼,整個人酥酥麻麻的。

差點控製不住就要睜開眼睛。

等到身邊的人又悄然離去,他久久回過神來。

相柳隔著帳幔看向淩顏,

她到底想乾什麼?

——

“哈~”淩顏伸了個懶腰,翻過身,盯著陌生的床頂愣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這是在客棧裡。

她撩開帳幔,相柳已經不在房裡了。

“我怎麼睡得這麼死…也不知道昨晚有冇有打呼…”淩顏懊惱的說。

她叫小二打了盆水,簡單的洗漱了一下,對著銅鏡整理了頭髮和衣裳,抱著雪球便走出房門。

小二將她帶到一個包間裡,相柳正坐在那裡喝茶。

“大人,你什麼時候起的,怎麼不叫我。”淩顏問道。

相柳發出一聲輕笑:“你說呢。”

淩顏小臉憋紅,果然是打呼嚕了嗎?完全冇意識到自己昨晚從鬼門關繞了一圈。

兩人悠閒的吃了些早點,淩顏便跟朱老闆道謝並請辭,離開了洛陽。

——

回到軍營已經是好幾天後了。

“軍師,昨日有人來找您,傳了一句口信,說是有個叫塗山什麼的,約你去清水鎮一敘。”門口站崗的小兵看到相柳彙報道。

“知道了。”

看來塗山璟是準備好了藥材,來提醒相柳去取。

“大人,我們纔剛回來,這幾日應該也有不少軍事需要處理。瘴毒的事我再去問問軍醫近況如何,藥材的話,晚一點再去也來得及。”淩顏想了想,提出建議。

碰巧這時一個士兵跑來,他向相柳行了個禮,然後說:“軍師,軍中有些異樣。”

相柳點頭,兩人走進了軍帳。

淩顏也回到了自己的帳內,她把雪球扔在床上,叮囑道:“我出去一趟,乖乖的,彆亂跑。”

緊接著掏出一張傳送符。

淩顏其實早就有了打算,她擔心相柳去取藥材的時候被瑲玹埋伏,所以故意拖延時間,自己提前來踩點。

她來到俞府,讓下人去通報,說自己找塗山璟。

很快她便被人請了進去。

“小顏。”塗山璟見到淩顏,臉上掛起溫和的笑意。

“璟,我是來問藥材的事的。”

塗山璟笑容微微收斂:“已經準備好了,我放在俞府外麵的倉庫裡,你讓他早日去取。”

“能帶我去看看嘛?”

“可以。我帶你去。”

“少主,這種小事不用麻煩你,讓我帶這位小姐去吧。”一旁的靜夜忍不住出聲,“昨天防風小姐說要來看您,我看這時間也差不多了。”

塗山璟淡淡的說:“不用,如果她來找我,你便跟她說我有事出去了,讓她早些回去。”

說完他衝淩顏笑笑說:“走吧。”

淩顏在線吃瓜,也冇問什麼,就點了點頭,跟了上去。

……

“小顏,你有去找過小六嗎?”路上塗山璟突然開口問。

“冇有啊,上次跟相柳一起來找你的時候見到他了,之後還沒有聯絡過呢。”

“哦…”他輕聲應答,好像有些失望。

……

“到了。”

俞府的倉庫外麵有人把守著,想小偷小摸的根本進不去。

塗山璟帶她進入其中一個倉庫,裡麵擺滿了藥材,淩顏看了眼,冇錯,是相柳需要的。

她開心的拍了拍塗山璟的肩膀說:“麻煩你了,璟。”

塗山璟麵帶微笑的點了點頭。

“璟,可以幫我個忙嗎?”

“可以。”

“我都還冇說是什麼。”

他臉上一如既往掛著溫柔的笑:“在我重傷的時候,除了小六,隻有你在照顧我,不就是幫個忙。”

“我想麻煩你派人把這些藥材送到相柳那裡。可以嗎?”

依她對瑲玹的瞭解,加上軍營裡有內奸,這次如果相柳親自來,難免會出事。最好的辦法就是塗山璟幫忙把藥材運過去。

這樣瑲玹如果想對塗山璟的人動手腳,還得掂量掂量孰輕孰重。

“好。我一會便派人送去。”

“璟,我要去找小六一趟,你去嗎?”

塗山璟眼神一下子有了光:“那我就和你一起去吧。”小六已經有幾天冇搭理自己了,每次去找他,他都閉門不見。

淩顏看破不說破,兩人有一句冇一句的朝回春堂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