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這個小山村就是他的全部。

-

“這是?”白楚一臉狐疑地走出醫館,目光落在白溫良身後那個陌生男子身上——陸逍。隻見陸逍肩上扛著白溫良那把碩大的斧頭,蹲在不遠處,嘴裡還叼著一根草葉,整個人透露出一種讓人摸不著頭腦的怪異感覺。白楚一對這個奇怪的男人充滿了疑惑和好奇,她緊緊盯著陸逍,試圖從他身上找到一些端倪。

白溫良似乎察覺到了白楚一的注視,連忙解釋道:“他說他叫陸逍,好像是認識我,但你也知道我失憶了嘛,對以前的事情都記不清了,所以我並不認識他。不過他一路跟著我上山,也冇有給我添麻煩,我也就任由他這麼跟著了。”

說完,白溫良伸手拍了拍懷裡抱著的木材,然後用下巴朝著陸逍的方向點了點,表示自己對白楚一的話並無隱瞞之意。白楚一則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心中暗自揣測著陸逍的來曆和目的。

\"哦。\"

白楚一聽到白溫良的解釋後,心中卻有些走神。她不禁開始胡思亂想起來:白溫良會不會因為那些前來尋找他的舊相識而離開自己呢?畢竟他們曾經有著深厚的情誼。想到這裡,白楚一的心情愈發沉重。

這時,白溫良轉過頭來,看著白楚一說道:\"走吧,我們回家吧。\"然後,他邁步走向陸逍,低頭對他說:\"喂,我們要回家了,麻煩你把斧頭給我吧,多謝你剛纔的幫忙。\"

其實,白溫良並冇有邀請陸逍一同回家的打算。如今既然白楚一願意幫忙拿斧頭,那自然也就不再需要陸逍的協助了。然而,陸逍顯然不這麼想。

隻見陸逍緊緊握著斧頭,向後退了幾步,瞪大眼睛喊道:\"我纔不給呢!你這不是過河拆橋嗎?我辛辛苦苦幫你拿了這麼久的斧頭,你竟然連杯茶水都捨不得請我喝?\"

麵對陸逍的質問,白溫良無奈地搖了搖頭。他原本以為陸逍隻是開個玩笑,但見對方態度堅決,似乎真的不肯交還斧頭,便也不再強求。

\"算了,隨你吧。\"白溫良心想,既然陸逍執意如此,就讓他跟著好了,反正也不會造成什麼太大的影響。於是,他轉身對白楚一說:\"走吧,我們先回去。\"

就這樣,白溫良與白楚一一前一後地緩緩朝著家的方向走去。一路上,白楚一始終眉頭緊鎖、憂心忡忡;而白溫良則一聲不吭地緊跟其後,時而抬頭仰望天空,似乎在沉思著什麼……

陸逍遠遠地跟在他倆身後,目光緊緊鎖定在白楚一身上,心裡暗自納悶:自己實在瞧不出這女子有何過人之處,為何白溫良會對她情有獨鐘呢?要知道,他所熟悉的白溫良向來個性倔強、特立獨行,京城內眾多王公貴族家的千金小姐都未能入得了他的法眼,又怎會偏偏鐘情於這位來自窮鄉僻壤的平凡女孩?

“溫良哥……”白楚一終於鼓起勇氣,輕聲呼喚道,但聲音卻低得如同蚊蠅一般。她一邊用手指攪動著衣角,一邊欲言又止,顯得十分遲疑。

儘管如此輕微的聲音,還是被一直關注著她的白溫良敏銳地捕捉到了。他立刻轉過身來,溫柔地問道:“怎麼了,楚一?有事就直說吧。”

麵對白溫良關切的眼神,白楚一愈發緊張起來,嘴唇微微顫抖著,卻半天吐不出一個字。

“你怎麼了?”白溫良停下腳步,轉過身來,滿臉關切地又問了一次。

白楚一咬著嘴唇,猶豫了好一會兒,終於還是鼓起勇氣開口問道:“溫良哥,你會離開我嗎?”

她的目光有些閃爍,不敢直視白溫良的眼睛,同時還不由自主地瞥了一眼身後不遠處的陸逍,心中頓時湧起一股複雜難言的滋味。

“當然不會!”白溫良毫不猶豫地回答道,順著白楚一的視線望去,果然看見陸逍依舊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跟隨著他們。他的眼神裡流露出一絲惆悵,輕聲說道:“是因為他嗎?如果是的話,那麼我可以向你保證,我絕對不會離開你的。關於失憶之前的事情,我真的已經全部忘記了。此刻,我唯一想要做的就是和你一起度過每一個美好的日子。畢竟,我們不是即將成親了嗎?所以,我隻希望你能夠每天都開開心心的。”

白溫良的嗓音輕柔得如同春日裡最和煦的微風,輕輕地吹拂過白楚一的耳朵,讓她不禁沉醉其中。他心裡非常清楚,那個問題一直像一塊沉重的石頭壓在白楚一心頭,令她備受折磨。於是,白溫良下定決心要用儘渾身解數幫她擺脫這些煩惱,絕不忍心看到她終日愁眉不展。

“嗯,好!”聽到白溫良的話,白楚一緩緩抬起頭來,臉上綻放出一抹燦爛的笑容。那笑容宛如冬日暖陽,驅散了周圍的陰霾;又似夏夜繁星,璀璨奪目令人心動。白溫良凝視著白楚一的笑顏,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暖意。在這一刻,他覺得白楚一的笑容就是世間最美妙、最動人的風景。

他們就這樣肩並肩一起往家走去,還有陸逍。

“還有多久啊?”陸逍從山下跟到山上又從山上跟到村裡,他已經累了,無奈的發問。

“我都走累了,你還冇累嗎?砍了一天的樹了。”陸逍把玩著斧頭,那斧頭在他的手裡就像孩童的小玩具一樣。

“我又冇叫你跟,你累了你就回你家裡去,跟著我乾什麼?”白溫良冇好氣的說。他有點煩這個陸逍,真是不知道這個陸逍為什麼要跟著他,明明自己已經不記得他,真是摸不清楚他在想什麼。

“我幫你了這麼久,我怎麼著也要喝杯茶再走啊!”陸逍聽到白溫良的話有些冇好氣的說,他還想看看這個白溫良是不是真的失憶了,今天跟了他一天,感覺他是真的失憶了,不記得他是誰,不記得他身上有些什麼秘密,好像這個小山村就是他生活的全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