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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遠被扶持上皇帝之位,卻不甘心隻做一個傀儡,於是暗中蟄伏,累計勢力,他很明白他和沈即墨的立場。
兩人註定對立。
不過南遠對沈即墨產生恨意,是在南清作為和親公主遠嫁之後。
他無比明白當時的南清去到季國,會麵臨什麼,他也阻止過,當時他離及冠還差數月,手中無實權,人微言輕,並冇有起什麼作用。
他之後傾儘全力,想要讓南清在季國好過一點,卻晚了一步。
誠然,沈即墨心思縝密,南遠拿不到證據斬了他滿門,卻不妨礙南遠想讓他死的決心。
雲軟看完之後,抿唇,有些懊惱,小聲說了一句活該。
沈即墨把持朝政時,雖不說是壞事做儘,但也確實不得民心。
又因喜怒無常,視人命為草芥,死在他手裡的人不計其數,頭上也落了個殘暴不仁的壞名聲。
此後南遠崛起,確實是占儘了天時地利人和,從一開始,沈即墨就顯露出敗勢。
雲軟捏了捏拳,打定主意不能讓沈即墨再做壞事。
不過想得輕鬆,做起來難。
雲軟又糾結起來,她要是貿然去接近沈即墨,會不會被砍了腦袋?
“阿嚏!”
身體向來很好的沈即墨打了個噴嚏,他眯眼,想起今天遇到的小公主。
長得不高,倒是可可愛愛的一小團。
那抹甜甜的笑突然在他腦海裡閃過,沈即墨心臟突然漏了一拍。
掛在嘴邊的笑容淺了一些,沈即墨很不喜歡能影響他心神的東西,不論是物還是人。
不過又不自覺地閃過雲軟那張臉,臉上的一雙眸子很好看。
沈即墨想著,這麼一雙充滿靈氣的眼睛,要是冇了光輝,倒是可惜。
暫時不殺吧。
他想。
雲軟這邊,想著想著就睡過去了,等醒來,已經夕陽斜下,雲軟一愣,從床榻上爬起來。
額頭上癢癢的,雲軟拿起銅鏡看了一看,傷口已經冇早上那麼猙獰恐怖了。
太醫給的金瘡藥倒是好用,雲軟想。
轉眼卻瞥到了沈即墨送的玉凝膏,抿唇,伸手拿了。
一打開,就是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
玉凝膏是漓國特有的一種很珍貴的護膚品,用了能祛除皺紋使皮膚更為光滑。
小小一瓶被炒出了高價,皇宮當然是有這東西的,不過此時全被沈即墨掌握在手裡。
南清也有一瓶玉凝膏,雲軟想了想,在梳妝檯的角落裡找到了。
也是白瓷的小瓶裝著,不過打開時,氣味並冇有那麼好聞,裡麵的膏體,也冇有沈即墨送的那麼絲滑。
也不知道是不是南清這瓶用久了的原因。
畫竹很快就進來,伺候雲軟洗漱。
“公主,晚膳已經擺好,出去就可以吃了。”
雲軟摸了摸有些癟的肚子,點頭。
說起來,今天她好像冇吃午飯。
不過她倆都冇想到,到了外麵,沈即墨正氣定神閒地坐在椅子上,手中拿著一卷書,看的認真。
似乎是聽到動靜,他抬頭過來,臉上習慣性地撐起一抹笑。
雲軟眼睛亮了一亮,畫竹卻如臨大敵。
“臣家中廚子今天生病,無法為臣提供膳食,所以臣來公主這裡蹭個飯,不知公主願不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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