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村的領導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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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所有的不妥都往自己身上攬,在燕京這個民風並不開明的地方,女子的行為都有一套準則,若是有任何閃失都將會為人所詬病,他可不願給楚霽雪招來任何麻煩。

但方纔大皇子的一句話,差點就把楚霽雪推到了風口浪尖上,要知道無媒苟合,是為不恥。

“那你真是出息了,原先大哥還在擔心你是個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質子,郡主會看不上咱們,但想來郡主也絕不是這樣的人。”

這幾句話簡直滿滿的綠茶,意味看似在說公道話,實則都在把禍水往這兩人身上潑。

在場已有人極為不耐,乾脆氣憤的站起身。

“這好好的宴席怎麼被搞得烏煙瘴氣的,有些人看著是個好的,冇想到卻這麼表裡不一。”

“就是,我們郡主如何用得著他在這裡說三道四?”

“……”

大皇子著實冇想到,這率先站出來幫郡主說話的竟然是一群女眷?!

他自問在雍朝那也是魅力擔當,走哪兒都是能引起一番尖叫駐足的存在,可怎麼到了這燕京卻不行了?

楚霽雪暗自發笑,她也冇想到這群眼高於頂,心高氣傲的貴女們,這次竟然會站在她這一邊。

皇帝一聲令下,宴席開始。

大家圍坐在一起,觥籌交錯,說說笑笑,一片祥和。

大皇子幾次想要插進話題,可眾人卻心照不宣地一致將他排除在外,他吃了癟,有些尷尬的笑了笑,自顧自的在那邊喝酒。

大概是找到了突破口,他忽然笑說,“早就聽聞郡主能文能武,今日一見這巾幗風範不輸梟雄,不知在下是否有這福氣能夠一飽眼福?”

他似乎執意要拉上楚霽雪和裴寂。

楚霽雪暗戳戳的抱怨了一句,一個將死之人怎麼還那麼多話?

待會兒陛下刺死他的時候,他要不要先讓人割了他的舌頭?畢竟,這伶牙俐齒的真夠讓人討厭!

“大哥,公主前日崴了腳,怕是不能舞劍了,你如果想看,那小弟來給你武一武。”

大皇子剛要拒絕裴寂,直接讓人拿了劍來,他身形如龍,遊刃有餘,執劍揮出,揮斥方遒,看得一眾女眷們連連叫好,甚至在場不少人都紅了臉。

他們雖然知道這裴寂皮相好,可竟不知在武起劍來時,他身形如此俊逸瀟灑,簡直符合在場之人的夢中情人之選。

大皇子聽得一種叫好,聲氣的咬牙切齒。

這裴寂還是這麼愛出風頭,他何時想看他在自己麵前搔首弄姿了?

可大庭廣眾之下,他也不能表現出不滿,隻能應付著笑了幾聲。

然而,裴寂一個側翻,長劍脫出竟直接對準的大皇子刺了過去。

大皇子心頭一震,正要抬手格擋,那劍在空中竟然直接轉了個彎,又再次穩穩的落到了裴寂的手中。

一舞完畢,他躬身行了個禮,當即引得滿堂喝彩,甚至有不少人直誇楚霽雪福氣好。

這下子所有風頭都讓裴寂給出了,大皇子氣的臉上的笑麵都快穩不住了。

他纔是千裡迢迢從雍朝來到燕京的坐上賓,這皇帝竟然如此不識時務,把他晾在一旁,反倒讓一個質子大出風頭。

“皇兄,剛纔一時失手,差點傷了你,不要緊吧?”

裴寂在眾人的喝彩聲中,徑直來到了大皇子跟前。

明知故問,若他剛纔冇看錯,他分明是想殺了自己,這小子真是膽肥了,竟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公然行刺。

“沒關係,皇兄知你不是故意的,隻是下次小心,尤其是你與郡主在一起時,更要處處謹慎小心,這燕京不比雍朝,恐怕冇人會護著你一個質子。”

他口口聲聲質子的叫著,看似是在為他著想,實則卻是通過貶低他來抬高自己的身份。

自己著雍朝的大皇子,怎麼也比他一個不受寵的質子要來的好。

這郡主若是有眼光,必然不會對他視而不見。

從他剛纔進來開始,便看到了站在皇帝不遠處的楚霽雪。

雖說不是傾國傾城的人兒,可那得天獨厚的貴氣以及睥睨一切的傲然就如高嶺之花,越是觸不可及,越是讓人想染指。

他口乾舌燥的舔舐了一下嘴角,眼中滿是誌在必得。

而楚霽雪猝不及防的轉頭,看到這一幕,她胃裡當即一陣翻江倒海。

那隻癩蛤蟆在想什麼?不會是在肖想她吧?

她煩躁的翻了個白眼,甚至已經不想在這裡與其周旋下去。

“諸位,陛下一共為大家準備了兩場宴會,主場已經結束,請大家一步副場,也就是禦花園欣賞百花齊放,桃花瀲灩。”

既然這餌料已下,那是該到了收網的時候,總不能讓她空手而歸吧?

她與皇帝對視一眼,兩人心照不宣地點了點頭。

一眾貴人在聽到還有副場之後,也冇有多想,當即喜笑顏開的便趕去了禦花園中。

大皇子信以為真,也要跟隨大流離去的時候,忽然幾名侍衛上前攔住了他的去路。

他當即預感不妙,臉色鐵青,還未開口質問,他身後的護衛已經先他一步,正要動手。

“郡主,你這是什麼意思?”

他陰沉著臉,看著上首的楚霽雪,有些不悅的問道。

“難得見到雍朝的大皇子,本郡主有些問題要討教,不知你能否為我解答一二。”

這哪裡是要討教問題的樣子,看著更像是討命。

“既然是郡主問的,那我必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說著,他極為邪魅狂狷的勾起了嘴角,甚至還衝她眨了下眼。

都到這個時候了,還不忘散發自己那油膩的魅力,楚霽雪著實作嘔。

“也冇什麼事,就是想問一下你在燕京可住的還習慣?”

到了此時,大皇子再傻也知道這是一場鴻門宴。

他左右看了一眼,正要逃離之時,皇帝突然令人關閉了大殿的門。

“什麼意思?這就是你們燕京的待客之道,你們真以為我大雍朝無人了嗎?”他氣急敗壞的質問道。

而大殿中除了他們幾個,所有人都已離去。

這分明就是針對他的一場局。

即便他早有意料,但是卻抵不過大雍朝皇帝的催促,他也隻能硬著頭皮前來赴宴。

宴席開始,看著大家言笑晏晏,他以為這燕京的皇帝並未查出什麼,可如今他是大錯特錯。

“大哥此話謬矣,這裡可不止你一位大雍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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