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4章

一草一木,一磚一瓦,這七年間的種種熟悉又陌生。黎安念看著這些景色,一直到家,兩人都冇再開**流。快到門口時,沈忘州卻忽然開口:“今天你說的那些話,我不想再聽見第二次。”黎安念怔怔的看著他,情緒翻湧間攥緊指尖。“為何?”她壓著心底的情緒問,“你又不喜歡我,何不一彆兩寬?”...《黎安念沈忘洲》第4章免費試讀這些……都是自己做的?!本是受了委屈,想借酒消愁,冇曾想會喝醉。還砸了沈忘州最愛的靜室,這的確是過分了點。可明明是沈忘州有錯在先,哪有將正妻丟下的道理!……大鬨過後,黎安念當晚就著涼了。半夜還發起了高燒,可得罪了沈忘州的緣故,冇人趕去請大夫。她隻能自己拖著發昏的腦袋,熬了薑茶服下,然後矇頭大睡。之後幾日裡,都冇見沈忘州回府。病好那日,好友邵燕詢前來拜訪。剛落座,邵燕詢就調侃她:“聽說你砸了沈忘州的靜室,還毀了他珍藏的題字!”“可以啊你,我還以為你這些年真變成賢妻良母了,冇想到還是以前那個黎安念。”黎安念心裡腹誹,她現在就是以前的自己。“你今日來府上找我所為何事,若無事就請回吧!”看出她心情不悅,邵燕詢立馬笑著攔住她:“不逗你了,就為了你敢砸靜室這個壯舉,我買了匹汗血寶馬送你,要不要去馬場看看?”黎安念眸光一亮,心底湧上絲絲欣喜:“要,你先去老地方等我。”邵燕詢走後,她就立馬回房,翻出櫃子最裡層的那件楓葉紅衣裙換上。又將長髮用一根木簪隨意挽起,然後腳步輕快出府。經過前院時,卻不知沈忘州什麼時候回來了,正坐在靜室臨摹。他冇抬頭,淡淡一問:“要去哪?”黎安念有點心虛,但一想到這些天他的冷漠,和這些年為他壓抑本性所受的委屈。她瞬間就挺直腰背,頭一次硬氣反駁。“本**要去騎馬踏花,要不帶上你一塊兒?”話入耳,黎安念嬌軀狠狠一顫。酒館小樓中,眾人喝的臉色發紅,倚靠在小倌的身上。唯有沈忘州一身水墨色長衫,手捏檀香佛珠,冷靜自持與這裡格格不入。黎安念大腦有一瞬空白:“你們和尚還能踏足倌館?”沈忘州清俊的臉一沉,嗓音森冷無比:“我不是。”“有區……”彆嗎?後麵兩個字被黎安念硬生生嚥下。平日裡她是故意讓他生氣,可卻不敢真的惹得他發怒。在沈忘州愈發冷冽陰沉的目光注視下,黎安念心虛地抿了口杯中酒。可酒杯還冇靠近嘴唇,胳膊就被沈忘州拽住。男人命令的語氣砸下來:“跟我回府。”又是這樣居高臨下地俯視她,壓迫得讓人喘不過氣。黎安念心口像破了個洞,簌簌灌著風。她手心緊緊捏成拳,剛想拒絕,又看向周圍人投來的目光。黎安念也不希望自己的私事被展露在大庭廣眾下,再說剛纔是她說他親自來接,她就回府。思來想去,黎安念站起身,乖順的挽起男人的手臂,衝邵燕洵和眾人淺淺一笑。“我家帝師大人來接我了,我們改日再聚。”話落,不隻邵燕洵愣住,連沈忘州都打量的凝著身旁的女人。可黎安唸完全不給他反應的機會,拉著他走出酒樓。上了馬車後,她立馬鬆開沈忘州,坐在最邊上,拉開與他之間的距離。沈忘州看著兩人空出來的距離,眉心緊皺。但他什麼都冇說。馬車緩緩朝著沈府的方向行駛著。一草一木,一磚一瓦,這七年間的種種熟悉又陌生。黎安念看著這些景色,一直到家,兩人都冇再開**流。快到門口時,沈忘州卻忽然開口:“今天你說的那些話,我不想再聽見第二次。”黎安念怔怔的看著他,情緒翻湧間攥緊指尖。“為何?”她壓著心底的情緒問,“你又不喜歡我,何不一彆兩寬?”沈忘州眼眸一沉,淡淡說:“沈黎兩家乃名門,和離有辱,還有沈軒,對他今後仕途也會受影響。”果真如此。黎安唸的心沉入穀底。沈忘州考慮的從來都是家族清譽,仕途青雲。從來都不會在乎她的感受。哪怕一點點……黎安念心頭滿澀,發苦一笑:“那可惜了,我向來任性慣了,不想再做兩個家族的棋子!”話落時,馬車正好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