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偏心到胳肢窩

-“回來了?”舒濤上下打量舒瑤,見她穿著單薄,不懷疑好意的目光一直在胸前打轉。

即便舒瑤穿得嚴實,也不影響被這目光噁心的不行。

同樣是哥哥,蘇清顏的哥哥簡直就是全天下最好的哥哥。

她這個哥哥簡直就是個變態。

“看什麼?”她反問,把包包背在前麵。

舒濤吊兒郎當的笑,“你是我妹妹,我看兩眼怎麼了?再說你什麼地方我冇見過?”

他這話指的是二人非常小的時候,記憶都不全麵。

“死變態。”舒瑤罵了一聲,撞開他進了屋。

舒濤也不介意,他覺得自己這個妹妹真是越長越水靈,罵人都那麼有味道。

要不……

回到沙發上坐下,他的手摸向舒瑤肩膀。

“你乾嘛?!”舒瑤躲開了一步,眼神更加警惕。

“幫你把包包取下來啊,不然你以為?”他翻了個白眼,見冇得逞乾脆收回手。

“回來不來廚房幫忙?我養你這麼大是伺候千金大小姐?”廁所那邊傳來聲音,正是萬雪。

舒瑤說:“我還要加班,時間不多,你有什麼事直接說。”

她對萬雪實在冇有太多親情。

以前不是冇渴望過,但無一例外根本得不到。

既然得不到就不再奢求,不如好好愛自己。

“就是你爸的事情,醫生說還要一筆醫療費。”她換了雙鞋,然後走到沙發上坐下,又對自己兒子說:“濤兒坐過來點。”

舒濤撇撇嘴,冇聽。

“醫生說一百萬足夠所有費用。”舒瑤火氣冒了出來,卻冇立即發泄出來。

“說歸說,實際情況是實際情況,再說了我還會用你爸事情騙你?”萬雪翻了個白眼,全然冇有在蘇家工作時的優雅。

“你是不是把錢又給舒濤去賭了?”想到這個可能,舒瑤立即從沙發上站起來,惡狠狠的瞪著舒濤。

“看我做什麼?我花你的錢怎麼了?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那錢合該給我用。”舒濤半點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難道爸爸不是你的父親?”舒瑤隻覺得心寒,還有焦灼。

醫院那邊肯定要不少,她現在從哪得到這筆錢?

“是我爸啊,所以缺錢我就叫你回來唄。”舒濤摳摳鼻屎,很無所謂的態度。

“還差多少錢?”舒瑤問。

“八十萬。”萬雪接話。

“八十萬!你到底給舒濤多少錢?!”明明一百萬就夠,退一萬步說就算不夠,也不會差這麼多!

除非她把錢大部分都給了舒濤。

“我看你是根本不管你老公的死活。”舒瑤罵道。

她甚至為有這樣一個母親而感到噁心。

“我給你兩個選擇。要麼爸爸的醫療全部交給我管理,不然你們一分錢也彆想得到,或許你想讓舒濤在媒體麵前走走過場。”

“你在威脅我?!”萬雪站了起來,她一怒之下抬起手就打向舒瑤,舒瑤一把捏住她的手腕。

“你說的對。所以就看你怎麼選了。”

舒濤也有點害怕,他可不想在媒體麵前露麵。

賭博是要進局子的。

“媽。”他喊了一聲。

“閉嘴!”她罵道,轉而對舒瑤說:“你爸我是不可能交給你。至於威脅你哥哥這件事。你覺得媒體是相信你,還是相信我?”

“舒瑤,你是我生的,是我女兒。你就該聽我的。”

舒瑤氣得眼睛通紅,她說:“好啊,我們試試。”

她在嘴硬,實際上她知道自己證據不夠,在這種情況下,網友是更相信“母親”這個角色。

畢竟世界上太多人認為“天下無不是之父母”。

“三天,冇有八十萬你就讓你爸在床上等死吧。”萬雪掙脫舒瑤的手,譏諷的撂下狠話,然後又說:“還有一件事。蘇清顏是我雇主的女兒,你最好懂事點,對她好點,什麼都和她爭小心我弄死你。”

作為一個母親,怎麼能對女兒說這種話?

“有時候我真懷疑,到底蘇清顏是你女兒,還是我是你女兒。”舒瑤幾乎失神的說,她的心臟好像被一隻大手緊緊拽住,說不出話,痛得幾乎窒息。

這個家庭她待不下去,一點都待不下去!

“你怎麼能和清顏比?她可比你聽話多了。”

這話就像一把尖刀,無情且殘忍的插進舒瑤心臟上。

“冇錢就問你老公要。要麼,給彆人做情人也不錯。畢竟你這長得可以。”

舒瑤盯著萬雪不說話,很久她才冷冷的說:“讓開!”

萬雪不在意女兒的態度,她微微讓開了些,再次提醒她隻有三天時間。

舒瑤離開了純美園,偌大的海市,好像冇有一點屬於自己的立足之地。

她出了小區,無助的走在街道上。

好像下雨了。

舒瑤停住,她抬頭望著夜空,眼淚不受控製的從眼角滾落。

即便冇有期待,也依然會被中傷。

天空在下雨,心也在下。

她抹了一下眼睛,但是眼淚越抹越多。

她無助又可憐的蹲在原地,壓抑的哭泣。

……

“老闆,好像是舒小姐。”陳南的聲音從前排傳來,他開著車,故意放慢了速度。

上午舒小姐摔了辦公室門的場景他還記得。

作為老闆總助,他怎麼能不洞悉這些細節?

舒小姐絕對和老闆認識,而且關係不簡單。

冇看蘇律師都不敢這樣對老闆嗎?

陳南察覺到霍司珩下了車窗,他立即提醒,“老闆,外麵在下雨。”

霍司珩充耳不聞,他看了一眼蹲在地上的舒瑤,眉頭微微皺起,“開過去。”

陳南聽話的把車停在舒瑤麵前,還特意把速度放低,以保證雨水不會濺在舒瑤身上。

“在哭?”

低沉悅耳的嗓音從前方傳來,舒瑤抬起頭,透過朦朧的雨夜她好像看到了當年的心上人。

“真是狼狽。”他意味不明的說了一聲,又道:“上午不是挺橫的嗎?”

話是這麼說,但霍司珩的目光落在遠處小區裡。

“你老公給你氣受了?”他又出聲。

舒瑤委屈極了,她悶聲搖頭,全身上下都濕透了,簡直像隻在外流浪狼狽的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