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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軍醫一句話還冇說完。
宴輕舒又繼續:“或者說你感興趣的不是菸葉,而是菸葉裏的東西,你想要研究?”
“宴娘子目光如炬,我確實想要研究。”
這兩日觀測他發現,孫村長的精神狀態非常奇怪。
偶爾正常的不能正常。
雖然看上去有些瘦骨嶙峋,跟快死了一般。
然而隻要把煙桿子給點燃,往裏麵塞點東西,吸上一口,就會露出飄飄欲仙的表情。
他是大夫,對其中的原理非常好奇。
甚至,覺得這個東西能夠應用在一些地方。
甚至若是利用得當。
還能控製人。
他就想深入的研究一下。
有些毒是毒,但是對於一些固定場合,那就不是毒了,而是最好的東西。
長在土地上的東西,不會有任何錯誤。
錯誤的是使用的人。
“你若是研究其他的我不會阻止,但是這個東西。”宴輕舒臉色有些難看,這個東西一著不慎,研究的人也會跟著染上毒癮。
“這個東西總需要人研究的,越是瞭解才能更家正確的認知,使用。”軍醫開口。
宴輕舒見軍醫態度鑒定,冇有說其他的。
她隻叮囑:“若是真的想要研究,讓今盼二人距離你遠些,他們都是孩子,應該有更好的未來。”
軍醫還想說什麽。
然而宴輕舒已經開始招待客人。
賣起蛋糕來像模像樣。
彷彿每日都在這裏營業一般,一點兒生疏感都冇有。
“他過來說什麽呢?”朱氏問道。
宴輕舒想了想說道:“可能是想要研究危險的東西,我覺得現在的條件,研究下去隻會把他也摺進去,但是大多數人都是不聽勸的。”
朱氏想要安慰她。
然而,思來想去,竟然不知道從哪兒安慰。
宴輕舒反過來說道:“忙生意上的事兒就是,外頭那些讓外麪人忙活,咱們終究隻是人,人力有時儘。”
朱氏點頭。
如此又過去兩日。
鋪子裏依舊安寧。
宴輕舒站在外頭,看見黃氏帶著一個同村女孩過來。
“長姐,我覺得你總是在鋪子裏忙活不是事兒,小妹這兩日天天守在村口,等著你回來,小山夜裏也會在院子裏徘徊很久,這不我在村裏找了一個手腳麻利勤快的人。
你瞅瞅能行不,知根知底的,她老爹在咱們造紙廠造紙。
老孃也幫著養牛。
一家子都是咱們的人。”
黃氏說著臉上帶著一種自內而外的溫柔。
彷彿有了孩子,世界上的一切都讓她非常的知足。
宴輕舒考察一番,覺得這人確實合適。
人冇有壞心思,也冇有多大的野心,而且已經定親了,男人還是同村的。
這樣一來,算不上外人。
宴輕舒讓朱氏帶著女孩。
她則是守在門口。
“長姐,你不回去嗎?”黃氏問道。
對於白無歡,對於外頭的風風雨雨。
黃氏有些察覺,但是察覺的不多。
任誰能想到,整日住在出村子裏的人,能夠跟外麵那些大人物有關係。
“改日我再回去。”宴輕舒知道白無歡不達目的不罷休。
這會兒她若是真的回去,指不定後腳鋪子就會出事。
然而如黃氏說的,一直在這裏等著也不是事兒。
至於往鋪子關門……
好不容易經營出來的口碑,可經不起這樣作死。
如此又在這裏呆上一段時間,宴輕舒發現白無歡都冇有出現過。
如此應該找個破局的方法。
正想著。
外麵宴青匆匆跑過來。
“出事了。”
“嗯?”宴輕舒眼裏帶著驚訝。
“發生了什麽?”宴輕舒問道、
“小妹不見了,丁安也不見了,姐夫已經帶人尋找,但是……”
“小妹?”怎麽是小妹。
小妹日常喜歡呆在村子裏。
隻是偶爾會去顧家一次。
畢竟小妹隻有一個好朋友。
“是怎麽回事?”h宴輕舒問道。
“小妹這些日子都比較安靜,也冇有往外跑,看起來也不像是會出事兒的樣子,但是昨兒顧家來了信,據說是那位顧小姐寫的,小妹兒今日一大早就去顧家,半路人突然不見了,丁安被人攔住,等他反應過來,已經找不到人了。
於是在原地留下信號,繼續找人。
信號代表的意思還是趙生認出來的。”
宴青說完,眼裏帶著幾分無措。
好好一個人出個門,怎麽會不見了的。
小妹那樣的身手,是什麽樣的人才能算計到。
“我去看看。”宴輕舒開口。
宴青應了一聲,杵在大門處看向宴輕舒的背影。
朱氏端著熱水出來。
“喝點水吧,一路過來定然辛苦,”朱氏說著,也跟著看向宴輕舒的背影。
這會兒道路上已經冇了宴輕舒的影子。
朱氏見宴青眼裏的擔憂如何都消散不了:“這段時間很辛苦吧!”
“還好,隻是感覺幫不上什麽忙。”宴青說著嘴角帶著苦澀。
即使桃花村的日子,一日比一日的好,即使在方圓一圈裏,都會有人誇讚他。
但是他依舊覺得的自己做的不夠。
長姐做的事情,他能發現一點蛛絲馬跡,但是冇有辦法參與進去,甚至幫忙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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