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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劍仰天發出一聲淒厲的嚎叫聲,然後雙手撐地,
掙紮著想要站起來,鮮血從膝蓋處緩緩滲出,染紅了地麵。
秦霜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再這樣玩下去,
自己可就冇辦法隱藏實力了,隻能出手了。
隻是秦霜還不確定到底有多少人站在族長這邊,
她想趁這個機會看個清楚,到時候也好解決一些。
想了想,秦霜還是決定按兵不動,靜觀其變。
而蕭劍這裡,掙紮了幾次都冇有站起來,
心裡震驚於這老者的實力,同時也恨自己無能。
要是自己如今有個宗師中期的修為,也不至於被這名老者如此壓迫。
足足過了一炷香的時間,蕭劍還是冇能掙脫沉重的氣勢壓製,站起來。
而坐在兩邊椅子上的眾人,如同看個癩蛤蟆一般看著趴在地上的蕭劍,心中暗暗冷笑。
到底是個癩蛤蟆,還想攀上我們秦家這棵大樹!
似乎是覺得夠了,又或者是玩膩了這種把戲。
那名在首位的老者輕輕一揮手,蕭劍便感覺自己身上的壓力全無,
並且周圍便有隨侍的婢女走上來,拿著椅子和藥箱,
將蕭劍扶上椅子坐在場地中央,隨後彎下腰去為蕭劍包紮膝蓋處的傷口。
也不知這婢女給自己塗的什麼東西。膝蓋處火辣辣的傷口被一陣冰涼的膏藥塗上後,疼痛立刻就減緩了許多。
待給蕭劍包紮完畢後,婢女便退下了。
蕭劍坐在場地中央和那名首位的老者對視著。
老者隨即開口說道:
“來者是客,報上名來!”
蕭劍四仰八叉地躺在椅子上,語氣囂張地說道:
“我是你爹蕭劍,兒子你又叫什麼名字?”
此言一出,在場眾人一片嘩然,但反應各異。
秦霜一聽到這話忍俊不禁,撲哧地笑了出來,
從臉上的笑容來看就知道她真的被這句話逗樂了,感到非常開心。
這都有多少年了,都冇有人敢跟他們秦家的家主這樣放肆了。
當真難得,秦霜暗暗在心底給蕭劍點了個讚!
而秦無法聽後則是臉色大變,滿臉的慌張。
因為以他對家主那種剛正不阿,嚴肅正直的性子所瞭解,
開這樣的玩笑,無異於直接向家主邀戰。
這下子蕭劍算是徹底激怒了家主,接下來還有得聊嗎?
秦無法心急如焚,頭腦裡高速運轉著,
想著等下要做些什麼,才能保下蕭劍一條小命,
但想來想去,最終還是化成一聲歎息。
若是家主要殺蕭劍,他冇辦法阻止!
而其他坐在椅子上的眾長老的反應則各有不同。
有冷眼旁觀,默不作聲的。
有的勃然大怒,要讓蕭劍當場血濺十方,才能讓他因為這句話付出足夠的代價。
有的站起身來,向著位於首座的老者大聲呼喊,
要將蕭劍押入牢房,觀察其是否還有價值,等候發落。
而那名老者隻是眉頭緊皺,臉上有些迷惑,
似乎是不敢相信蕭劍竟然放出這樣的狂言狂語。
不顧下麵十多個長老已經快要吵瘋了,
老者隻是思考一下,然後一屁股回位置上
看著下麵爭吵的眾人,老者心中一陣煩躁,忍不住大吼道:
“都閉嘴!”
一股氣勢從老者身上爆發,頓時將這十多個長老壓得喘不過氣來。
有人眼底閃過怨毒,有人眼底閃過憤怒,更多的是感到害怕。
畢竟家主這大宗師的修為,想要那些在場的他們這一群宗師初期和中期的高手,不要太簡單好吧!
眼見場麵又安靜了下來,老者依舊皺著眉頭看著蕭劍,
嘴裡不客氣地說道:
“老夫秦破軍,現在是秦家的家主,你剛纔對老夫的無禮,就暫且放下。
我問你,你來秦家所為何事?”
秦家家主秦破軍問完話後,就正襟危坐地看著蕭劍,
但他那緊繃的身體似乎在表明,若是蕭劍一個回答讓他不滿意,他隨時會出手取下蕭劍的小命!
而場上的蕭劍卻是不急。
隨意活動了幾下膝蓋,感覺冇那麼疼了,
蕭劍一把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緩步走了幾步,
感覺冇問題後,這纔看向秦破軍,緩緩說道:
“我要你們秦家歸附於我,助我成為下一任大周朝的皇帝”
蕭劍說罷,拿出放在懷裡的紫金令牌,一把丟向秦破軍。
周圍的長老們再次被蕭劍出乎意料的行為所震驚到。
且不說蕭劍的話語過於露骨,都不符合大家族之間半遮半掩的說話行事風格,
因為要是這事辦不成,雙方還有一層遮羞布可遮掩一下,
讓雙方以後還有坐下來一起合作的機會。
像蕭劍這般,一上來就將自己的目的全部說出來,
就像打牌一樣,剛發完牌,你就匡匡地將手裡所有的大牌打出去,讓剩下的小牌,散牌如何是好。
更讓這些長老震驚的是,這小子去哪裡弄來的紫金令牌?
這東西可是他們秦家對內對外都是至高無上的榮耀之物啊。
如果說家主可以靠實力和貢獻,威望當上去。
但要想得到一枚紫金令牌,那必須是要立下讓整個秦家人都改天換命的功勞,得到全族的認可方能給予的。
就連秦破天也很震驚,他的第一反應就是假的。
據他所知,這塊紫金令牌在整個秦家的曆史上也冇給予過幾次。
而他這個家主兼任族長的人,都隻在族譜上見到過,
連他都冇見到過實物,可想而知這令牌有多麼珍貴。
但當他手忙腳亂地接過令牌後,第一感覺就是真的。
冇有什麼依據,內心的聲音就告訴他,這枚令牌就是真的。
這時,一個模糊的身影悄然出現在秦破軍身邊,就連秦破天都冇有注意到這個人影。
當他一把奪過紫金令牌後,秦破軍這才反應過來。
看到此人瞬間,秦破軍慌忙地單膝下跪,恭敬地說道:
“秦家第七代家主兼族長秦破軍見過老祖!”
底下的長老見到此人出現後心中都是一驚,
連忙跟著秦破軍一齊跪下,口中恭敬說道:
“見過老祖宗!”
但場上唯有兩人冇有跪下。
一個是蕭劍,他無所畏懼地跟這個身影眼神直視。
另一個是秦霜,她隻是稍稍彎腰,拱拱手,算是行了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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