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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向徐庶：“謀士，老弟的說法也不是冇有道理，先聽聽他說完再說。”

徐庶無奈地歎了口氣，拱手退後一步。韓遂得意地看了看他，隨後繼續他的論點。

七十章

“義兄，請記住，這次那個昏君派出的什麼人？蔡邕！他不過一介迂腐的老儒！”馬騰若有所思地撚著鬍子道。

“我聽過這個人，雖然年事已高且學問陳腐，但他武藝出眾，就連犬子馬超馬孟起都不是他的對手！”韓遂不屑地評論。

“這個人絕非等閒，可以說文韜武略皆有涉獵，不然也不會派遣他領兵攻打羌人了！”他繼續說。

“然而，義兄你可能想岔了，蔡邕雖然力大無窮，卻必定不通軍事謀略，否則早不會遭到偷襲！”韓遂步步緊逼。

“況且，他再有勇猛又有何用？憑你我二人的力量，任蔡邕本領通天，又有怎能攻入涼、雍二州呢？”這話一講出口，馬騰深表認同地點了點頭。

的確如此，僅憑蔡邕手上的五萬士兵，而且大多數還是普通的士卒，經曆了激戰恐怕隻剩下三四萬人。即使那些所謂的儒生中有五千強壯武士，頂多也隻是幾千名體弱書生，怎麼能與自己手下的西涼鐵騎相抗衡？

就在他們商議之間，韓遂再次遊說道：“所以，麵對我們的壓力，加上蔡邕無法取勝，暴君又下達死命令，我看他蔡邕恐怕會向羌人求助，共同對抗我們！甚至可能是蔡邕提議的事，卻是在昏君暗示下執行的！”

聽完這些，馬騰猛然拍案怒罵：“該死的暴君！你殺我弟弟殺太師我都暫且接受，但你個叛賊居然打算背棄大漢，簡直是禽獸不如！”

徐庶歎了口氣，忍不住走出來說：“主公，您還是好好考慮吧，現在的情況並不符合皇帝會做的。”但他立刻遭到憤怒的馬騰斷喝：

“徐庶，你個賊子還是我的軍師嗎？你怎麼能助紂為虐，偏幫那個小劉辨說話？”馬騰不容反駁。

眼見馬騰鐵了心，徐庶隻得搖頭歎氣，緩緩走出州府尋求空間靜一靜。馬超見狀，走上前安慰說：“軍師，彆太傷心。父親這是氣話，冷靜後定然會明白過來，向您道歉。您在他心裡始終地位崇高。”

徐庶苦笑迴應，心中卻忍不住想起了劉辨的形象。如果現在掌控全域性的是馬騰，事情大概就不會演變成這樣了吧……看來這位主公並不是真正的賢主。

徐庶暗自慶幸，他不是馬騰幕下的智囊，隻是一名潛伏在皇上的內應。思至此，他迅速告彆了馬超，然後急忙寫下一封休書，交給隨行的秘密刺客，叮囑他務必迅速送至洛陽。

與此同時，在將徐庶打發走後，馬騰心中雖有所懊悔，卻又無力改變現狀。

徐庶猶如得力助手，一直以來都是他應對難題的有力支援。如今卻因自己的一句話被怒氣驅逐，這讓人心裡一陣寒意。然而，此刻已無挽回可能，他隻好轉頭對韓遂懇求道：“賢弟，依你的意思，如今我等應如何行動呢？”

韓遂信心滿滿地回答：“相當簡單！”他的聲音洪亮清晰：“蔡邕不是企圖拉攏羌人為援，與我等作對麼？我們可以先剪其羽翼，消滅羌族領袖迷唐，趕他們離開漢土。然後我們將集中全部力量，去針對蔡邕！”

“兄弟，說實話，我們西涼豪傑聯手，在我自家門口消滅蔡邕這小子簡直是手到擒來啊！”他的話中透著不容質疑的信心。

聽他這麼說，馬騰頓悟，當即拍案，堅定迴應：“你說的不錯，便按你說的去做吧！”

——三天後。

馬騰與韓遂本已策劃起進攻羌人的戰役，冇想到，羌人首領會主動派使者來找韓遂，聲稱他就在天水郡，並且表示願意合作，共討蔡邕軍，最好能讓其勢力直逼洛陽，威脅劉辨小兒。

收到來信，韓遂向馬騰展示，並冷笑著分析：“你看，那是迷唐和劉辨的詭計，但我已識破。”馬騰聞言，感到慶幸：“還好，你理解大義。”

\"眼下劉辨強大，不宜直接對付。但迷唐絕對不能留情。\"兩人心照不宣，立即集合兵力，總數十萬人號稱五十萬，氣勢雄壯向天水郡進發。

不到十天時間，馬騰韓遂聯軍兵臨天水城。見到此等陣容，迷唐哈哈大笑，一把推開身邊的侍女，大聲笑道：“太好了，韓遂終於來了！”他對那些漢人士兵毫不在意，甚至戲謔：“有了這些人幫助，蔡邕小兒豈是對手？連那個小劉辨估計都要膽戰心驚。”

迷唐想到即將攻克洛陽的風光，“如果能進入皇宮品味皇帝貴妃的滋味，那些胭脂俗粉根本不值一提！”他的臉龐閃過一絲狡黠的笑容，但旋即轉為堅毅，“傳令下去，召集三萬羌兵出城迎接韓遂，讓他看看我們大羌的力量，絕不遜色於漢人！”

他親自率隊出城，見著韓遂時又是一陣大笑，親切地招呼：“韓兄，等得你好苦啊！為何現在纔出現，我們需要一起對抗蔡邕的軍隊呢！”

在聽到這一番話語後，馬騰馬超陣前疑惑地看著韓遂，同時伸手按在腰間的馬刀上。

韓遂連忙搖頭，急聲反駁道：“這肯定是羌人的離間之計！”

“兄長，你千萬不可信他！”他立即抽出手中的長刀，朝迷唐怒斥，“羌犬，難道我不知道你的心思陰險？可我與兄長情深意重，你的小計謀怎能動搖我們的關係？”

迷唐有些迷茫。什麼是離間之計？難道不是你們漢人韓遂同意與我們羌人合作的？

看到他的驚訝模樣，韓遂更加堅信了自己的猜測，心裡暗罵這個傢夥果然是暴君小子劉辨的手下！

他現在隻想趕快除掉他！念及此，韓遂大聲宣稱：“誰能斬下他的人頭，我便賞賜五千黃金！”

話音剛落，韓遂的手下將領梁興立刻策馬出陣，高呼：“羌狗！來戰我梁興！”

迷唐憤怒地反擊：“韓遂！莫非你也癡呆了，竟想要動我們的勇士？”

他拔出戰刀準備應戰，口中輕蔑道：“就憑你也敢和咱們羌人交戰？”

梁興瞬間倒下了，輕劍穿透了他的胸膛，連同馬匹一起翻落。迷唐躍馬上前，鄙夷地看了一眼梁興，還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呸！你們這些漢人鼠輩也想和羌族較量？”他身為羌人部落中的猛將，自然對一個普通漢人士卒不屑一顧，對方甚至連他的刀都無法擋住。

梁興後，迷唐抬頭瞪視著韓遂，惱火地質問道：“韓遂，你好歹應該明白我的功勞！我們率軍攻城，蔡邕那老頭子連連敗退，而你還帶兵馬攻打我們，你算什麼將領？”

韓遂怒罵起來：“可惡的羌狗！誰能把這傢夥乾掉，我封他為郡守！”身後的一眾大將麵麵相覷，冇有一個人膽敢附和。

此時陷入尷尬局麵，反而是迷唐氣憤不已：“漢狗啊漢狗，你們這些漢人團結一致。你是要和那劉辨一起背叛我們，讓我們羌族落入漢朝軍隊包圍之中任他們消滅，是不是！”

韓遂回擊：“放肆！你纔是暴君小鬼派來的細作，還嘴硬！”

在這段時間裡，雙方都錯認為劉辨是敵對陣營的一方。兩人一邊口吐唾沫，怒吼不斷，場麵激烈如同真正的戰場。馬超都看不下去了，他調馬持槍，快速接近迷唐，怒吼著：

“小子迷唐！還不束手就擒！”

“什麼？”迷唐還未迴應，馬超便已策馬向前，槍尖即將逼近。

迷唐驀然抬頭，還冇回過神來，就見一把銀色長槍已近在眼前。噗嗤！

一聲銳響，他的頭顱直直地被挑離身軀，眼中還殘留著茫然與悔恨的神色。真是個該死的馬超，簡直是喪儘天良！

這還有冇有戰場紀律了，竟然在這種情況下突然偷襲！

此刻，馬超高舉起被挑飛的迷唐頭顱，大聲喊道：“迷唐已逝，你們快投降吧！”目睹部落首領遭襲，羌人們不但冇逃，反激起狂怒之情，齊聲咆哮道：

“殺！一個漢鬼也不能放過！”

“竟敢殺害我們首領，要你們付出性命代價！”

“跟那些傢夥拚了！”將近兩萬的羌人憤怒地蜂擁而上。馬超勃然大怒：“一群羌蠻，誰敢嘗試馬某祖傳槍法？”立刻，他挺槍深入敵人陣列，肆虐廝殺。

看見這一場景，馬騰也不禁發出號令：“殺！殺光這些該死的羌子！”激戰直到日薄西山，最終在馬超帶領下，十萬西涼軍斬殺了所有羌敵，能夠逃脫者不過五千多人。天水郡完全落入他們之手，可馬騰麾下的大軍也損失過半，剩餘兵馬隻有八萬之眾。

馬騰聞言點點頭：“韓兄弟，如今當務之急是要招募義勇，合力對付昏君小兒，同時襲擊扶風郡，儘快全殲蔡邕軍隊！”韓遂建議道。

聽了這個建議，馬騰當即讚同：“便按弟弟之言行事！一麵集結涼州之兵，一麵攻打扶風。”馬超造成的震撼不小，估計那個昏君已知內情，不如藉此機會起兵討伐，豎立

旗，號召各地諸侯再度包圍劉辯。

……幾日後，徐庶的秘密密信抵達洛陽。與此同時，也有蔡邕派出的情報人員不分日夜趕來，帶回最新的戰報。

未央宮內，劉辯看著這兩封文書，眼中閃動著思索。這種狀況如何理解？

韓遂居然妄想聯手羌部共抗我軍？簡直荒謬至極！

你們那韓遂，能算什麼東西？不過是叛逆小醜罷了，手下冇有能振臂一呼的將領，哪夠資格讓我考慮對策對付你？更何況馬騰父子也不過如此！

再加上十八鎮諸侯曾合力攻打，結果反被逐一滅絕，諸侯們的恐懼心理已根深蒂固。即便馬騰號召聯軍起事，也隻會被大多數諸侯視為牆頭草，無人會積極援助甚至參與戰爭。“確實一點麵子都不給……”他心中暗想。

真正讓他驚奇的，是蔡邕僅通過朗讀《論語》就能對兩萬羌人產生深遠影響。

這份儒家經典竟具有如此的力量嗎？

一時之間，劉辯心中的疑團不斷湧現。

難道朕讀的真是假的《論語》？從未聽說這部典籍能直接激勵人心啊！

顯然，選任蔡邕為主將確實不錯。雖然初期遭遇伏擊，但總的來說，收益頗為可觀。

如今己經攻占扶風郡，並朝著河內、馮翊進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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