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誌村百丈之下的山穀。
一個黑悠悠的巨大山洞,開始被撐得破裂,山體迸發亂飛。
山洞上麵的大小樹木,全部一根一根的被巨大的力量頂起,不多時,一整座山都被頂的變高了。
伴隨這一切發生的,是山洞裡麵傳出的狂怒的吼叫聲。
風流小寶蘭身處入陣之力中,麵對這恐怖的景象毫無辦法。
已經被嚇呆了的東波大叔,站在原地雙腿打顫,連逃跑都忘記了。
山穀內,唯一冷靜的人,是籠愛一族的千年天才,籠愛一童。
一童看著幽深的洞內,感受著裡麵氣勢逼人的妖氣,深深的皺起了眉頭,一塊巨石被炸裂出來,直直的朝著一童而來。
一童縱身躲開,跳躍在了東波大叔的旁邊。
東波大叔打著顫音說道:“一童...這這這,現在怎麼辦啊。”
一童看著東波大叔顫抖的雙腿,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隻能架著他又跳躍到了距離更遠的地方。
一童冷漠又帶著一點冇好氣的語氣說道:“在這裡不要亂跑。”
東波大叔:“那幾個少年怎麼辦?”
一童:“他們在入陣之力中,不會有事的。”
東波大叔連忙說道:“那一童,要不也對我施陣吧...”
“你在這裡安靜的呆著就行!”一童說完,便獨自朝著洞口位置走去。
而風流小寶蘭上一秒還在被即將出現的大妖震撼著,下一秒就再也抵抗不了入陣之力,紛紛開始合上了眼睛。
最後閉眼的關頭,疾風用儘最後全部的精力喊了一句:“在夢境中尋找情感印記!”
其餘四人有氣無力的迴應著:“知...道...了...”
然後五人同時進入了徹底的沉睡狀態。
幾乎是同時,黑乎乎的山洞再也承受不住裡麵的力量,一聲巨大的爆炸聲發出,整座山完全的爆裂了。
伴隨著沖天的煙塵,各種山體碎石從天空中往下掉落著,石頭雨的景象壯觀異常。
而煙塵之內,一個巨大的朦朧的身影,在裡麵抖動著身軀。
一童站在巨大身軀前方,凝神站定,緩緩自語道:“儘管出來吧,畏尾!”
煙塵裡的大妖好像也感應到有人在呼喚自己,踏著恐怖的步伐朝著一童走了出來。
待遮天蓋日的煙塵慢慢的散去之後,一隻十丈來高的妖獸出現在了陽光之下,然後昂起頭顱,張開了妖獸之口。
“吱!!!”
妖獸的嘶吼聲,冇錯,正是一隻老鼠妖獸。
遠處的東波大叔看到這一幕,滿臉的不可思議:“怎麼會這樣...畏尾明明在十年前就已經死去了呀...
難道...難道一童用什麼邪術複活了畏尾,然後來收拾我們這些惡人。”
東波大叔剛剛說完,又馬上自言自語的否決了自己的猜想:“不對,我們這些人的影力,還用得著專門複活一個妖獸嗎...
那就是說,一童和畏尾不是一夥的,他是想打敗畏尾!”
東波大叔的第二次猜想是對的。
因為前方的畏尾看到一童後,不由分說的便從口中吐出一團粘液。
一童縱身躲開,粘液落在一塊巨石上,幾乎是一瞬間,巨石便散發著白色的煙霧融化開了。
一童看著巨石的樣子:“有劇毒!”
然後便不再留手,將元影凝聚在雙手,結出入陣的陣式,喊道:“入陣
·
永恒籠愛之沫!”
畏尾龐大的身軀四周隨即出現一個巨大泡沫,完整的把自己籠罩了起來。
東波大叔看到這兒,長出一口氣,心情徹底放鬆了下來:“還好是第二種猜想,一童真不愧是籠愛一族的千年天才啊。”
然後就打算朝著一童走去,好好問一問村民失蹤事件是怎麼回事。
但是走到一半,東波大叔就停下了腳步,悄咪咪的後退了回去。
因為入陣陣法之內,畏尾冇有立即進入沉睡狀態,而是嘶吼著用爪子去抓麵前的泡沫。
尖銳的爪子竟然還真的快要把泡沫抓破。
一童看到,眉頭皺的更深:“果然,靈力太過強大了,需要更強的影力才行...”
然後運作起全力的元影,加大了入陣之力,泡沫變得更堅韌,而且韌性也變得更強。
畏尾嘶吼著越用力,泡沫變形程度就越大,但是就是不破。
一童內心稍稍安定了,但是也因為運作全力的元影,額頭上不斷的有汗水流下來。
現在的話,就隻等入陣之力慢慢生效,讓畏尾徹底沉睡就好了。
東波大叔看到這,小心的判斷著局勢走上前去:“這次冇問題了吧...”
但是走到一半,又又悄咪咪的後退了...
隻見入陣陣法之內,畏尾感受到泡沫的韌性加強,於是也不再用爪子的蠻力,而是大口大口的吐著粘液。
企圖用腐蝕性極強的毒性粘液來破解陣法。
而且這招還確實有用,不一會兒,整個巨大的透明泡沫就變得不透明瞭。
因為粘液已經佈滿了泡沫的內壁,看起來極其噁心。
漸漸的,泡沫的內壁開始變得稀薄,韌性也有所衰退。
這樣的話,畏尾遲早會在沉睡之前打破入陣之力的。
一童見狀,隻能強行繼續運作元影,加大著泡沫的影力,同時也讓畏尾更加快速的入睡。
一邊是妖獸的靈力持續爆發,一邊是一童的影力維持運作。
誰的力量最終更勝一籌,那麼剩下的那一方就得付出生命的代價。
兩種力量就這樣抗衡著,就看誰能堅持到最後了。
遠處的東波大叔看透了局勢,心裡想要過去幫助一童,但是腳下卻挪不動一步,隻是不停的打著擺子。
內心無限的糾結...
更遠處的唐疑,跟東波大叔的糾結不同,完全就是看好戲的表情,時不時的再悶一口酒,自在的很。
一童豆大的汗珠不停的流著,身體開始發抖;畏尾的意識開始模糊,爪子力量有所減弱。
僵持之下,三方勢力貌似就隻剩風流小寶蘭,處於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狀態。
但是真實的情況是,五個少年身體雖然睡的香,大腦卻一點冇閒著。
此刻正在夢境之中,不斷的尋找著同伴的身影。
原來在永恒籠愛之沫裡進入沉睡之後,就進入了一個天地都是黑乎乎的環境裡去。
這個四周漆黑的環境,是被施陣者的意識。
風流小寶蘭在各自的意識裡,不斷的呼喊著夥伴的名字,但是這樣當然是徒勞的。
一直到五個人的嗓子喊啞了,累的走不動路了,都冇有找到一個人。
風流小寶蘭也意識到,這裡好像就是自己的意識,隻能各自靜下心來,思考這個入陣陣法的情感印記究竟是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