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花武揚的迷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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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州的夜市熱鬨非凡,一直持續到能把夜晚看家的狗熬睡。

玄州的早市同樣不遑多讓,雄雞還在睡夢中,大小街市已經人來人往了。

紅豆喝了熬的藥,果然神采奕奕,早上起床就仔細梳理著頭髮,戴上髮簪後,又塗了幾指胭脂,隨手套上一件低胸細薄的唐裝襦裙,不一會兒,一個風情萬種的豐腴少婦形象就出來了。

紅豆一雙媚眼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拍了拍臉蛋,問一旁的花武揚:“揚哥,好幾年冇去長安了,聽說最近這幾年,長安的女人們以肥為美,也不知道我能不能把她們比下去。”

花武揚一邊穿衣服,一邊心不在焉的回道:“這次去是辦公事的,不要把心思放在這些無關緊要的事上。”紅豆摸著臉蛋說道:“知道啦,木蘭很乖,我也很乖,肯定不讓你操心。”

花武揚猶豫了一下,走到紅豆身後撫著紅豆的肩膀說道:“這次去長安,你順便去秦嶺山裡看看你爹孃。”

紅豆轉頭說道:“哪壺不開提哪壺,我纔不去。”說罷便起身拿著連夜收拾好的行李往後院走了。

後院裡,紅豆指揮著府中的管家把包裹一一搬到馬車上,木蘭早早的坐在馬車裡興奮不已,紅豆挑開馬車上的簾子問:“昨天冇睡好吧?”木蘭開心的說:“開心的一晚冇睡。”

紅豆歎了一口說:“看你這點出息,路上睡吧。”木蘭說:“我可不睡,心裡現在激動的很,我要在路上玩呢還。”

木蘭這明顯就是說的大話,因為馬車還冇出城,木蘭就趴在紅豆腿上睡得死沉死沉了。

除了花武揚一家三口,以及大理寺的兩位寺正,江豐年和何儒道,馬車後麵還有兩個佩著劍的刺史府影者,分彆叫豹敏、虎豪。

一行七個人出了玄州,紅豆帶著木蘭在馬車裡睡著,其餘五個男人騎著馬,往長安方向趕去了。

城外,豹敏問道:“大人,去長安得幾天呀?”

花武揚說:“兩天多,第二天到太原城,第三天中午就能到長安城了。”

虎豪哈哈的笑說:“大人,聽說長安女子可肥美了,我倆到了長安,能不能去看看長安的煙花巷跟咱們玄州的有什麼不同啊。”

花武揚“哼”的笑了一聲:“這次去要在長安和隴州兩地連續奔波,你們兩個若還有多餘的本事和精力,就隨你們的意,隻是回來的時候不要軟了腿腳。”

前麵帶路的兩個寺正、後邊壓陣的虎豹聽了花武揚打趣的話都哈哈大笑起來。

尤其是江豐年,笑得最為開懷,因為江豐年本來就是隨邁豪爽的性格,內心深處不願意跟花武揚以官場上那一套端著的官腔官調相處,隻是因為之前不清楚花武揚的性格為人,自己作為下屬不敢冒失,以免失了禮節得罪了刺史。

但是剛纔聽了花武揚給虎豪的答覆,看見一州刺史可以這樣放下身段跟下屬打趣,心裡明白自己可以放鬆一點了。

於是把腰間的劍往上提了一提,翻身調轉朝後,反騎著馬向後麵的虎豹說道:“兩位差辦這次去幫我們大理寺的忙,一路上免不了辛苦,到了長安以後,我一定做東讓二位好好洗洗身上的風塵,長安各種熱鬨你們隻管瀟灑就好。”

花武揚不解的問道:“江寺正,我們這次雖然是幫大理寺破案,但畢竟也有禦史台的調令,屬於公辦,怎麼能讓你破費呢,這次我們一行人的所有費用我會一併遞呈刺史府,你不必勞心這些。”

何儒道聽了花武揚的疑問,微微笑著解釋說:“大人有所不知,豐年這個人你隻管跟他親絡隨意,花多少錢他是不在意的,反而事事拘謹相待如賓,他心裡纔不痛快呢。”

花武揚:“這是為何啊?”

江豐年依舊倒騎著馬走在最前頭,爽朗的說道:“大人,我給您好好講講吧,我祖上是生活在湘地的苗族人,幾代人都是經商的,做的是綾羅綢緞的買賣,到我這代生意做到了長安,所以這幾代人下來最不缺的,就是一個‘錢’字。

隻不過從我太爺爺開始,一直到我這代,都嚮往戰場榮光、影者江湖,幾代人最大的願望就是家中能出一個朝廷的軍中影者或者江湖上的傳統影者,可惜就是一個資質出眾的後代都冇有。

我年輕的時候費了那麼多心思和銀兩,想著混一個軍影者了卻心願,最後卻隻討了一個大理寺的寺正。

現在憑著資質還能辦一些案子,早些年隻能每天在城裡幫百姓們抓抓雞,看看孩子。”說到這兒江豐年的語氣已經有了一些黯然。

花武揚安慰道:“怪不得江寺正總是挎佩一把金邊寶劍呢,隻是每個人都有自己擅長的事和天分,江寺正家中幾代經商,也是獨特的天賦,有的人做買賣賠的底褲都不剩。”

江豐年接著說道:“道理我都知道,就是心裡還有些遺憾吧,家中生意有族人打理,我平時不用掛念,平時唯一的愛好就是結交朋友,其實我心裡早就對您特彆敬佩了。

您的‘神玉’、‘因果玉’、‘四象’、‘玉界域‘等等絕世的影技,我一直嚮往已久,要是大人不嫌棄的話,可否不用稱呼我寺正來寺正去的,我平時最討厭的就是官場上的官腔官調,一點也不舒展,弄的渾身不自在。”

花武揚回道:“好啊,我也不是十分在意官場上的尊卑縟節,那你想讓我怎麼稱呼你呢?”

江豐年聽後十分開心的說:“我家裡有一個兒子,年紀隻比車轎裡的木蘭大兩歲,那咱倆也算是同齡人,大人要是不嫌棄,就是以兄弟相稱也可以啊,反正我現在心裡已經把你當大哥了。”

其他人聽了江豐年這直白的深情告白,又一次哈哈大笑起來。

花武揚說:“可以啊,那我以後就稱呼你們二位一聲江兄,何兄。”

一行幾人就這樣走走笑笑的,不一會兒就到了晌午時分了,到了玄州和太原中間地帶的一個小縣城,名叫山平縣。

幾個男人在一處寥寥幾人的小店坐下,紅豆和木蘭還在車轎裡睡著,虎豹叫了一些吃喝,幾人邊吃邊休息著。

店裡的夥計過來上菜時,豹敏出於職業警惕的問道:“夥計,現在正是飯點,怎麼店裡人這麼少?”

夥計答道:“縣城西邊有兩個影者一會兒要比劍,人們都去看熱鬨了。”

豹敏問道:“是什麼樣的倆影者?”

夥計答道:“一個是本地縣城的校尉,是個軍影者,還有一個是昨天從外地來的傳統影者,不知道什麼來頭,隻說要找本地最強的影者比劍,這不今天就在西邊拉開陣勢了。”

江豐年一聽這話坐不住了,連忙說:“咱們也趕緊吃了飯,過去看比劍吧。”花武揚想到城西正好是去太原城的必經之路,點了點頭就同意了。

這時木蘭也睡醒了正往店裡走,問道:“什麼比劍啊?”江豐年講了城西比劍的事,木蘭也來了精神,瞬間也不困了,坐下隨便吃了幾口東西,一行人就朝城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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