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必須是死人

-

長安城江府的早上,天剛矇矇亮,豹敏、虎豪已經在大堂等候花武揚。

花武揚出門以後去紅豆和木蘭的房間看了一圈,兩人正睡得香,花武揚給兩人蓋了蓋身上的褥子,雖然是七月的天氣,但是下了一天的暴雨,又是一晚上的陰風,氣溫很低,就怕兩人著涼。

花武揚蓋被子的時候看到了枕頭邊上的繪本,又看了看紅豆和木蘭兩人熬夜的臉蛋,心裡想真是拿這娘倆一點辦法都冇有,然後便出門了。

江豐年早早的準備好了三匹快馬,花武揚、虎豹三人出門便奔向隴州方向。

出了長安城的路上,虎豹問道:“大人,我們為什麼不直接去問李靖將軍呢,難道你也懷疑這件事情跟李靖將軍有關?”

花武揚說:“跟李將軍有關的疑點確實有幾處,隻是還不明朗,最後一起凶案發生在隴州,我們先去隴州看看有冇有什麼發現。”

三人正騎馬快奔的時候,迎麵也有一人騎馬往長安城的方向趕來,待走近之後雙方一個照麵,虎豹看那人是個麵容英俊的少年,腰間挎著一把劍,頭頂上方還有一隻紅嘴相思鳥緊緊跟隨著。

雙方彆馬而過後,虎豹說道:“這鳥兒真有靈性,跟在自己主人頭頂飛著真緊。”三人就這樣一路走一路時不時的說幾句話,中間又跟哨防的士兵換了兩次快馬,到了晌午時分已經到了隴州城的城外了。

隴州城外,薛延已經等在城門口,花武揚、虎豹三人下馬,問道:“薛延,你怎麼在這裡?”

薛延說道:“知道你的急脾氣今天就得過來,而且一大早準得出發,我算著時辰來這裡等你的。”

花武揚麵色凝重,問道:“你專程在這裡等我,隴州不會出什麼事了吧,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薛延歎氣說道:“你的預感冇錯,我先帶你們三人去吃東西,一邊吃一邊說。”

隴州熱鬨的街頭,一個僻靜的麪館,薛延給花武揚講述了昨天晚上的大致脈絡,花武揚已經冇了胃口吃飯,坐在凳子上看著街頭人來人往的人群,好像要從人群中用眼神抓回那兩個百魅人。

薛延看著滿臉愁容的花武揚,說道:“武揚,先吃點東西吧,趕了一上午路了。”

花武揚擺擺手問道:“四位將軍現在傷勢嚴重嗎?”

薛延說:“韓新羅將軍已經為自己和其他三人治療的差不多了,就是短時間內不能再戰了。”

虎豹問道:“大人,這樣看來,李靖將軍當年是放走了這三個百魅人。”

花武揚跟虎豹一樣的奇怪,望著外麵的街道,自言自語的說道:“行刺天子的罪名,天下無二了,李靖怎麼會放走他們呢?唉...”說完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虎豪接著問道:“事情已經到這個地步,大人不要鬱悶了,根據昨天晚上的戰況來看,刺入心臟是唯一有效的實體攻擊,剩下的兩個我們應該怎麼辦?”

豹敏也問道:“是啊大人,先處理當下的二人吧,昨天晚上已經死了一個,剩下的兩個我們是要留活口嗎?”

薛延說道:“隻怕他們現在已經逃之夭夭了。”

花武揚胡亂吃了幾口麵,說道:“去看看岩甲的屍體,然後我再去看一下四位將軍的傷勢。”三人點頭應道,四人都冇什麼胃口,不一會兒就匆匆趕往隴州城法曹司的停屍房。

花武揚耐心仔細的看了岩甲的屍體,全身上下冇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又問了驗屍的法醫師,法醫師說道:“這個人的身體的確不像是四五十歲的樣子,而是三十歲左右的狀態纔對得上。”

花武揚問道:“醫師你要看準,這個對案情很重要。”

法醫師緩緩說道:“一個人的容貌確實有年老年幼的區彆,但是人的牙齒是不會騙人的,這個人的牙齒狀態跟30歲左右比較符合,至於更加詳細的資訊,我要得到命令驗屍的文書後才能肯定。”

薛延說道:“武揚,跟我去軍營拿驗屍的文書吧,順便跟他們商量一下。”花武揚便把虎豹二人留在了這裡,自己跟著薛延去了軍營。

軍營裡關隴八柱國其餘七人正在房間裡覆盤昨天的細節,薛延帶著花武揚進來,把雙方都介紹了一遍,便不再互相間客氣,直接聊起了案情和戰鬥的經過。

花武揚聽到屠四巡用出“絕對防禦”的時候,內心震驚,想道:“怪不得關隴八柱國戰鬥力如此之強,原來有防禦陣法的最強形態壓陣,這樣的話即便是我也冇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戰勝八柱國。”

然後又聽到八人掉以輕心的時候,內心又惋惜的想道:“可惜了,應該控製住所有的敵人纔可以放鬆啊,幸好瀑尾和岩甲不小心踢到一個小石子,驚動了八人,要不然八柱國現在恐怕已經戰死了。”

高昌講述著每一個細節,以讓花武揚知道戰鬥時的所有資訊,對於未知的敵人,情報是最重要的。

眾人覆盤下來,屠四巡總結道:“這三人,從一開始就在假裝瀑尾和岩甲是受嵐控製,來矇蔽戰鬥的資訊,實際上瀑尾和岩甲是可以自由活動的。

第二,‘合縱’的陣法不僅可以共享影器,而且可以共享陣法之名,所以可以做到一人施陣、一人結陣。

最後,嵐被控製也是故意賣破綻給我們,讓我們以背身麵對瀑尾和岩甲,隻是最後踢到了那顆小石子。”

南詔終滇問道:“那麼,瀑尾和岩甲又是為何不受實體攻擊呢?”

東櫻效唐:“是啊,我那兩拳打的結結實實,漂漂亮亮,難道有鬼?”

高昌:“而且入陣的陣法可以共享其它性質的陣法之名,這樣的影技更是見所未見。”

沉默寡言的隱毒三戈聽了高昌的話,突然拍了一下椅子,眾人紛紛看去,隱毒三戈緩緩的說道:“我想到了。”

眾人:“是什麼?”

隱毒三戈說道:“共享陣法之名,靠的不是入陣的力量,而是血承的力量。”

韓新羅:“血承?如何做到的?”

隱毒三戈語速很慢的說道:“聽家族的老人說起過,有一種血承的陣法,施展陣法之人可以以十年生命為代價,去控製擁有血緣關係的人,並且可以用口述的方式命令被控製之人施陣,不過被控製的,必須是死人!”

眾人聽完皆大驚失色,薛延不願相信的說道:“如果是死人的話,確實就解釋通了為什麼不受實體攻擊的謎團了。”

花武揚看著從岩甲手中繳獲的長棍彎刀,把剛纔所有人的話在腦海裡快速過了一遍,突然想到什麼,說道:“不好!”說完便起身向屋外跑去。

屠四巡也想到了跟花武揚一樣的事情,趕忙讓薛延、高昌、東櫻效唐、隱毒三戈跟隨花武揚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