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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木蘭和江流在洛陽城內閒逛的時候,木蘭八卦的說起:“江流,你知道嗎,昨天那個男孩和女孩,叫田野和田苗,也是田稷的孩子。”
江流無所謂的說:“這有什麼,我早看出來了。”
木蘭:“你怎麼看出來的?”
江流:“昨天那個大小姐吃醋的樣子就看出來了,肯定是嫌棄自己的弟弟妹妹可以跟父親一起戰鬥,而自己卻天資平平,三腳貓的影技幫不上忙,所以才又生氣又哭的。”
木蘭:“你觀察的還挺仔細的呢。”
江流:“我才懶得觀察那個刁蠻小姐呢,我更擔心你,昨天你自己跑到城牆下,差點把我嚇死了。”
木蘭:“路上不是給你講過嗎,我與鳴人建立了巨靈契約,你不要總是動不動就嚇死。”
江流:“我又不是影者,哪兒懂你們那些事情。”
兩人邊聊邊走的時候,一個蒙著麵,捂的嚴嚴實實的小人一直跟在兩人後麵,這個小人隻有木蘭的一半身高。
木蘭和江流都冇有察覺。
一路前行時,後麵的小人跟一個城民撞了一下,把頭上蒙著的布掛了下來,露出了麵龐。
被撞到的城民隻是看了一眼,就大叫著:“大妖!”
周圍的人也紛紛看去,都發出了驚慌的喊叫聲,四處躲閃開來。
江流回頭:“大妖?昨天不是已經收服了嗎?”
木蘭也朝著身後混亂的街頭看去,待人群散去,原來隻不過是一隻半人高的小鬆鼠妖靈。
隻不過這隻小鬆鼠妖靈脩行的不夠,動物的特征比較多,身上的毛髮、尾巴、爪子和頭還是保留著靈物的狀態,隻是能獨立行走了而已,這類的妖靈一般不跟人類生活在一起,通常生活在森林之中,人類見得比較少。
洛陽昨晚剛剛經曆大妖來襲,一隻小妖靈就弄得人心惶惶。
木蘭:“哇,怎麼有這麼可愛的妖靈啊。”
江流:“靈物修行到一半,迫不及待的幻化成人類,就會這樣保留大比例的獸元素了。”
這小妖靈隻是表麵上看起來可愛,但是被尖叫的人群也弄得害怕了,於是露出獠牙,朝著周圍的人們嘶吼著,期間惹得到處攤位亂倒,人流四竄。
正一片混亂時,一個少年飛躍出人群。
這個少年一頭飄逸的銀髮,腰間佩戴著一把長長的彎刀,身形也非常的健碩,看樣子是一個年輕的影者。
妖靈見到這個少年,趕忙朝著城東方向跑去,少年緊緊的追上去。
木蘭也跟著追上,江流喊:“木蘭!”
但是熱血的木蘭已經追上前去了,江流無奈隻能跟著,生怕她又出什麼亂子。
江流和木蘭追逐銀髮少年的時候,發現另一個身後佩戴著弓箭的少年也跟在後麵。
木蘭:“洛陽城的人們真尚勇啊,年輕的影者這麼多。”
三人緊緊的追隨銀髮少年和小妖靈,一直到了城牆上,周圍的城民都大叫著四散躲開。
銀髮少年擔心引發大規模的踩踏,但是那小妖靈的速度又很快,於是站定施陣道:“五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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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址梁木之陣!”
小妖靈逃跑的方向前麵,“嘭”的一聲冒出一隻巨大的木頭老虎,周圍還冒著赤紅色的元影光芒,鬆鼠小妖靈來不及躲避,一頭撞在木頭老虎身上撞暈了過去。
銀髮少年緩緩走近,發現地上仰躺著的小妖靈流著鼻血,眼神也不那麼凶狠暴躁了,回到了鬆鼠小妖靈原本的可愛溫和的形象來。
銀髮少年就這樣冷冷的看著,正想一把抓起小妖靈時,它躺在地上乖巧的“咕咕~”叫了一聲,銀髮少年察覺到了小妖靈眼神的變化,出了一下神。
小妖靈趁著對方出神的工夫,快速的起身跳下城牆,朝著城外東側的森林跑去了。
銀髮少年冇有繼續追逐,而是收起了自己剛剛施陣出來的木頭老虎。
木蘭和江流在遠處看見後大為不解,上前問道:“為什麼放它走了呢?”
銀髮少年扭頭看見是兩個陌生人,冷冷的說道:“不關你們的事。”
木蘭和江流碰了一鼻子灰,正尷尬的時候,身後揹著弓箭的少年追了上來,朝著銀髮少年問道:“疾風,抓到了嗎?”
名叫疾風的少年麵對自己的同伴,也是冷淡的語氣:“跑掉了。”說完就越過木蘭和江流走遠了。
揹著弓箭的少年朝著木蘭和江流嘿嘿的笑了起來,說道:“不好意思啊,我的朋友性格比較冷酷。”
江流看著銀髮少年的背影,不屑的哼了一聲。
木蘭:“沒關係。”
揹著弓箭的少年突然看著木蘭瞪大了眼睛:“你是昨天晚上召喚另一隻巨獸的那個女孩子吧!”
木蘭不好意思的笑著:“我是。”
少年回道:“你好,我叫小滿。
剛纔那個人是我的朋友,他叫疾風。
昨天晚上你召喚巨獸的畫麵,我們兩個都看到了。”
江流:“昨天城牆周圍的城民不是全都撤走了嗎,你怎麼看到的?”
小滿:“我和疾風住在旁邊一個廢棄的塔樓上,冇有人管我們。”
木蘭和江流:“廢棄的塔樓?”
小滿:“你們要跟我去看一看嗎?”
小滿雖然是個揹著弓箭的少年影者,但是卻總是笑嘻嘻的,性格特彆溫柔,而且還有一點內向,看樣子是一個對待朋友非常好的人。
兩人看著一臉羞澀又十分真誠的小滿,點了點頭,到了塔樓下麵,原來是一處廢舊的哨防,還冇有拆除。
江流:“你們兩個就住在這上麵?”
小滿:“我們兩個是從外地來的,因為最近洛陽城裡客棧不營業,所以就暫時住在這上麵。”
木蘭和江流聽後,抬頭看著麵前高高的塔樓。
疾風正坐在上麵喝酒,江流對著小滿說道:“你的朋友看起來很凶,我想我們還是不上去了。”
小滿:“放心吧,他隻是表麵上冷酷,熟悉了之後,他對朋友很好的。”
江流朝著疾風看了一眼,緩緩說道:“我可不想跟這樣的人做朋友,麻煩。”
但是木蘭看著小滿眼睛眯成一條縫的真誠樣子,有些不忍拒絕,拽了拽江流,江流歎了一口氣,還是跟著兩人上去了。
這個塔樓有一圈一圈的旋轉樓梯,最高處有一個簡單的棚頂,視野非常好,昨天晚上城牆上的戰鬥範圍,果然可以一覽無餘。
剛上去,小滿就迫不及待的喊道:“疾風!我把昨天打敗妖獸的那個女孩子帶來了。”
疾風喝著酒扭頭回道:“隨便你。”
江流和木蘭一時間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木蘭岔開話題問小滿:“你們是哪裡人啊,為什麼來洛陽?”
小滿笑著:“我們是古柔城的人,來中原是因為疾風想要修行法相的影技。”
木蘭想起父親曾經說過的話,說道:“法相是所有的影技中最強的,但是也是最難修行的。”
疾風坐在塔樓邊上,看著外麵的風景,冷冷說道:“就算再難,我也一定要修行出來。”
木蘭問小滿:“那你呢?你也是來修行影技的嗎?”
小滿嘿嘿笑著:“我不是,我對修行不感興趣,隻是跟隨著疾風來中原的。”
江流:“你對朋友還真好啊。”
小滿笑著:“對啊,因為我隻有疾風一個朋友。”
江流:“你不會是跟我一樣,受不了家裡人囉嗦才跑出來的吧。”
小滿嘿嘿笑著,眼睛眯成一條縫,摸著頭說道:“不是,我冇有家人,因為我隻有疾風一個朋友,所以他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江流和木蘭聽後都有些不忍,如果冇有家人的話,那疾風這個唯一的朋友對小滿來說,的確是很重要的人吧。
三人正在閒聊的時候,疾風麵容嚴肅起來,因為下麵一個人正在盯著塔樓看著,距離太遠,看不清那人的模樣和表情,但是疾風卻從那人模糊的身體姿態看出來,那人對塔樓上的某個人有著極深的不明目的。
而且直覺告訴疾風,這個目的並不是善意的。
幾人發現疾風的情況,問疾風怎麼了,疾風走神的一瞬間,下麵的那人已經消失不見了。
小滿興致盎然的問江流和木蘭:“我們明天就離開洛陽了,陪疾風尋找可以修行法相的地方,今天下午再去城裡逛一逛,你們要一起嗎?”
木蘭:“好啊好啊。”
疾風和江流都不怎麼願意,但是還冇表態,木蘭和小滿就已經把事情約定好了。
於是下午的時候,四個少年之間充滿了尷尬的氛圍,就這樣結伴而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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