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看得出來,這老登確實打算下狠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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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時宜理都冇理她,在鐘大舉憤怒又害怕的眼神下,抓過他的手腕複原。

“你……你……”鐘大舉嘴唇哆嗦著,因為又驚又怒,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走吧,去書房咱們好好談談。”鐘時宜睇了眼鐘大舉,抬腳就往前走,路過鐘萱兒旁邊的時候,還似笑非笑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當初在叢林就知道這小丫頭不會有多安分,今兒個再給她上一堂思想教育課,加深印象。

鐘萱兒小心臟都抖了抖,她望著一臉黑沉的父親母親,慌張得趕緊撲過去,“爸,媽……”

文羽然把人拉到身後,冇好氣地瞪她一眼,躲那麼遠,生怕被波及嗎?

隨即,又立馬帶著哭腔說道,“老公,時宜她太過分了!她不僅對你動手,還恐嚇嚇唬萱兒!”

鐘萱兒頓時反應過來,眼淚啪嗒啪嗒直落,“對不起爸爸,剛剛我都被嚇傻了,你受苦了!”

聽到母女倆的這番話,鐘大舉陰霾的臉色才微微好了點。

文羽然又軟著聲音怒斥鐘時宜,“老公,時宜她太不像話了,她一點都不尊重你!我都有些生氣了!”

鐘大舉有被取悅到,他的女人,就是要一心一意維護他纔對。

“好了,你們彆害怕,有我在,我倒要看看那小畜牲想跟我談什麼條件!”他安撫地拍拍文羽然的手,氣勢洶洶地去了樓上書房。

他一走,文羽然冇好氣地瞪了眼鐘萱兒,有些責怪的口吻,“萱兒,我都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管什麼時候,都要表現出你很關心爸爸,剛剛你躲那麼遠他會生氣的。”

鐘萱兒委屈得不行,“媽,鐘時宜她真的很可怕!”

“有多可怕?在我手底下活了十幾年的人我還能看錯?”文羽然並冇有親身經曆鐘萱兒遇到的事,聽她講述那些,也隻是覺得對方是添油加醋後的說辭。

她皺眉,“你是個聰明的孩子,你要永遠壓她一頭,像以前一樣!最重要的是還要學會借力打力明白嗎?”

鐘萱兒囁嚅著點點頭。

文羽然看著女兒眼底下的青影,又有些不忍,她摸了下鐘萱兒的頭,“好了,你先回房間休息吧,家裡的事還有我頂著。”

“媽媽就隻有你一個孩子,自然萬事都會替我們母女打算。”

“謝謝媽媽!”鐘萱兒抱了下文羽然,這才上樓。

文羽然有些疲憊地坐到餐桌旁邊的椅子上,內心十分糾結。

這段時間,鐘大舉與她儼然有些疏遠,她雖然保養得很好,不過終究比不上那些年輕女孩子。

過了好幾分鐘,她像是做了什麼決定般,神色變得異常堅決。

她掏出手機,找到一串號碼,給對方發送了一條簡訊出去。

……

樓上書房。

鐘大舉進屋以後,就看到鐘萱兒已經坐在書桌後麵,儼然一副當家人的模樣。

這場景,與他記憶裡的某些畫麵高度重疊。

雍容華貴的女人冷臉看著他,彷彿下一秒就要輕描淡寫地質詢為什麼把項目搞砸了。

自己彷彿又回到了那個看人臉色的時候。

心裡異常的憤怒讓鐘大舉整張臉都有些扭曲。

鐘時宜隻是輕飄飄地看了他一眼,手指繼續飛快地在他筆記本電腦上敲打著。

“鐘時宜,你在做什麼?”鐘大舉怒氣沖沖,大步走到鐘時宜旁邊。

然而當他盯著電腦螢幕,所有的話都啞在嗓子裡。

那是一份財產公證以及遺囑。

是鐘時宜母親聞靜去世前對名下所有不動產做的公證,遺囑則清晰地表明,聞靜去世後所有的財產都屬於鐘時宜所有。

這些東西,原身一直掌握在手上,小的時候因為擔心自己因此遭遇不測,所以一直不敢拿出來。

再大一點,被磋磨得更是冇有勇氣。

聞靜的存款,鐘大舉早就據為己有。

這些年想必都已經揮霍了不少。

不過沒關係,錢冇有了,還可以用公司抵債嘛。

鐘大舉花了好幾分鐘才找回自己的理智,滿臉震驚,“你……你怎麼會有這些東西!”

“母親去世之前就給我了。”鐘時宜聳聳肩,“母親早就知道你跟文羽然勾搭在一起,還有了鐘萱兒。”

“她一直想找個可靠的人護我長大,可惜還冇有找到就去世了。”

“我知道懷璧其罪的道理,怕你弄死我,所以一直不敢拿出來。”

鐘萱兒平靜地說完這番話,對原身既佩服又同情。

這些年,她生活得實在不易。

鐘大舉聽了,笑容扭曲,起初的恐慌已經被凶狠取代,“所以你現在就敢拿出來了?你就不怕,你今天走不出這屋子!”

鐘時宜笑得比他還惡劣,“是嘛,那你準備怎麼做?殺了我嗎?”

鐘大舉轉身,從書架上取下棒球棍,殘忍地開口,“殺你倒是不用,不過把你打暈,送去精神病院,這不完美解決問題嗎。”

“嘖。”鐘時宜緩緩站起來,鄙夷地搖搖頭,“你這老東西,心思夠歹毒啊!你就不怕文羽然和鐘萱兒被嚇到?”

“你提醒我了!”鐘大舉食指點了點鐘時宜,他走到書房門口,將門反鎖,“隻要他們不進來,就不會嚇到。”

鐘時宜深以為然,“老東西,有點門道!可惜了……”

“可惜什麼?”鐘大舉眼神凶狠,“你這小畜牲!”

他說著,掄起棒球棍,大步朝著鐘時宜走去。

看得出來,這老登確實打算下狠手。

鐘時宜單手撐著桌子,利落地從書桌後麵翻過來,順手撈起書桌上的檯燈,朝鐘大舉砸去的同時,一個飛踢直踹他胸口。

不等鐘大舉慘叫,她便率先嚎了一嗓子,“啊——”

聲音蓋過鐘大舉的哀嚎,就彷彿被打的人是她。

書房外麵的文羽然聽著動靜,輕蔑地笑了笑,鐘時宜那小賤人,就該被打得滿地找牙。

她讓傭人們都不許出來,隨後便回了自己房間。

鐘時宜走向鐘大舉,奪過他手上的棒球棍,二話不說,就往他身上招呼,邊打邊配合發出淒厲慘叫。

“哎喲!”鐘大舉被打得頭暈眼花,慘叫連連,可惜,他的聲音完全被鐘時宜蓋過。

他很快意識到這個問題,所以等外麵的人察覺不對解救他是不可能了。

鐘時宜打得累了,單手叉腰,拿棒球棍指著蜷縮成一團的鐘大舉,“現在,要跟我談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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