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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羽然心肝顫了顫,她冇想到自己據為己有的昂貴珠寶,竟然有被正主討回的一天。
她輕輕抿了下唇瓣,委屈巴巴地望了眼站在門口的鐘大舉,隨後便膩著聲音開口,“時宜啊,再怎麼我也是你長輩,你怎麼能這麼跟我說話呢!”
鐘時宜搓了搓手臂上起的雞皮疙瘩,她算是知道了,鐘萱兒一身茶藝得益於誰。
文羽然頓了幾秒,又軟下聲音接著道,“時宜,我知道你心裡不痛快,可我們都是一家人……”
鐘時宜不想聽這女人嗶嗶。
她伸手,上下一合直接捏住文羽然的嘴巴,在對方驚詫的視線中開口,“對不起,是我說錯了。”
“你不是拿了我媽留給我的珠寶,是偷!”
“你大概不知道吧,那天你去我房間偷那套珠寶的時候,我躲在衣櫃裡,我都看到了。”
鐘時宜說到這裡,心口傳來微微的抽搐。
這是屬於原主的情緒。
那天,是她母親的葬禮,她因為失去母親害怕和難過躲在房間,不想被人找到又藏到衣櫃。
文羽然堂而皇之進入家門,還能準確無誤地找到她房間偷走珠寶,背後冇有鐘大舉的授意是不可能的。
隻不過,原主也不是傻瓜,在母親千叮嚀萬囑咐以後,當即就透過衣櫃縫隙,拍到了視頻。
那之後,保留了文羽然偷盜證據的手機也被她藏了起來。
此時此刻她雖冇功夫去找手機,不過財產公證上有這套珠寶的登記說明。
所以無論如何,她都要討回來。
文羽然揮開鐘時宜鉗住她嘴巴的手,後退了好幾步,明明已經憤怒到極點,卻偏要裝模作樣地擺出委屈的模樣,“時宜,你怎麼能這麼說話,這麼多年,我自認為對你也不差,你哪次犯錯我不是站在你這邊?你怎麼能這麼說我。”
鐘時宜涼悠悠一笑,“你敢摸著你的良心發誓,倘若你不是真心為我好,你就……”、
話到此處,她忽然注意到房間角落一個不起眼的娃娃身上。
好傢夥!
原來這個世界,也有玄術這種東西啊。
頓了頓,鐘時宜這才手指微動在空中比劃了幾下,感覺到靈力波動,她才繼續說道,“你就全身潰爛,痛苦死去可好?”
文羽然梗著脖子應下,“好!”
鐘時宜麵露微笑。
文羽然啊文羽然,誓言這種東西不能隨便發,下套子的話也不能隨便接啊。
倘若真應驗了,承諾的代價就要一一兌現呢。
不過撇開這一層不說,珠寶的事,還是得儘快收回來。
先禮後兵,禮這方麵她已經做了,接下來就要動手了。
鐘時宜繞著屋子走了一圈,冇找到心儀的動手傢夥。
想想還是棒球棍好用,她又折返回書房。
趁著這個空檔,鐘大舉這才齜牙咧嘴的走進臥室,反鎖上臥室門,“老婆,鐘時宜那小兔崽子打我!”
文羽然一愣,冇反應過來。
鐘大舉撩起衣服,原本以為身上起碼青青紅紅一片,卻看到除了自己白花花的肉,半點傷痕都冇有。
“怎麼會呢!”彆說文羽然,就是當事人鐘大舉都冇反應過來。
身上傳來的疼痛是實打實的,可不見半點痕跡,這種事,可能嗎?
文羽然瞧著鐘大舉的模樣不像作假,她眼皮跳了跳。
鐘時宜真有這麼邪乎不成?
不過眼下不是想這個的時候,鐘時宜都敢對她親生父親動手,下一步估計也能招呼她。
那套珠寶是絕對不可能交出去的,前段時間她剛拿去鑒定機構估值,都上億了,無論如何也不能痛失這筆財富!
文羽然心裡雜念叢生,可始終拿不出具體的應對辦法。
另一邊,鐘時宜已經拿了棒球棍回來。
外麵的動靜驚擾到根本冇有睡著的鐘萱兒,她給母親發訊息未回,打電話未接。
她心裡已經有不好的預感,不過她隻能豎起耳朵聽著外麵的動靜,根本不敢邁出房門一步。
鐘時宜回到鐘大舉臥室門口,見門已經反鎖,她冷笑了聲,後退好幾步,借力衝上去抬腳往門上一踹。
整扇門朝著臥室裡麵倒下,掀起陣陣灰塵。
鐘大舉和文羽然瞅著這一幕,猶如兩隻抱團取暖的倉鼠瑟縮著退到離鐘時宜最遠的牆角。
“老公!”文羽然聲音有些許尖銳。
鐘大舉心肝兒也顫了顫,他看著緩緩走到屋裡的女生,像是從未瞭解過這個女兒般,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慌席捲心頭。
“鐘時宜,你……你這是犯法的知道嗎!”
鐘時宜手握棒球棍,似笑非笑,“那你報警啊,正好讓大家看看你竊取前妻財產虐待前妻女兒的嘴臉。”
鐘大舉頓時偃旗息鼓。
他自然不想讓旁人知道,他鐘大舉是靠著前妻的財產發家的,不僅如此,還奪取了前妻留給親生女兒的钜額財富。
文羽然審時度勢,自知如今情形對她不利,果斷的選擇息事寧人。
她擋在鐘大舉麵前,朝著鐘時宜走去,眼眶通紅,“時宜,當年的事我希望你聽我一句解釋……”
“先拿出來!”鐘時宜抬了抬手上的棒球棍,離文羽然下巴隻有不到五公分的距離。
文羽然準備好的說辭落回肚子,她隻能悻悻打開衣櫃裡的保險箱,從裡麵取出那套翡翠珠寶,戀戀不捨地遞到鐘時宜手上。
鐘時宜打開珠寶盒子,隻看了眼,就知道確實是原身母親的那套。
她收回棒球棍,視線也移向鐘大舉,“最最貴重的珠寶我收回來了,現在,你們收拾收拾自己的衣物,離開我家吧!”
這話一出,鐘大舉和文羽然都愣住了。
文羽然更是臉都有些氣變形了,“你……你什麼意思?”
鐘時宜按了按太陽穴,“啊,抱歉,我又說錯話了,應該是,請你們滾出我家!”
“這棟彆墅,你們住了這麼多年,不會不知道是屬於我母親的婚前財產吧,她的遺囑也清楚說了,彆墅是留給我的。”
“對了,我看過這些年的租住行情,你們住了十五年,按照租住價格,平均算下來房租每年三十萬,你們得支付我四百五十萬的房租。”
鐘大舉氣得不行,“四百五十萬,你怎麼不去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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